兒子的怎麼能做事不管呢,萬一出了什麼事還得了。
老陳頭心頭髮急,猛的一跳身,從床上翻了起來,環視左右,一咬牙抄起了一個板凳,也出了門。
此時,正值深夜,秋天的夜晚冷的很,老陳頭身上穿着單衣,凍得瑟瑟發抖。
說句不客氣的話,現在的老屋簡直就像一個墳墓,陰氣森森,凍人的很。
兩人一前一後衝出房門,可是門外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更沒有剛才看到的鬼,那慘白臉仿佛就是幻覺一樣。
月色下,院子顯得空蕩蕩的,淒悽惶惶,寂靜的讓人害怕。
陳老爹手中緊握着菜刀,提着煤油燈來到窗邊,而在窗戶上正鑲嵌着一枚銅錢。
那散發着金光的銅錢,仿佛在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兩人,剛才的事情並不是幻覺,也不是在做噩夢。
「真是個寶貝呀!」
陳老爹眼中帶着異色,右手緊緊握着銅錢,這小小的玩意兒,給了他莫大的安全感。
老陳頭警惕的看了看左右,甚至還不放心的看了看上頭,生怕從何處蹦出個玩意兒。
他小心翼翼地湊到了陳老爹的身邊,哆哆嗦嗦的問道,「老爹,該咋子辦?」
卻不料陳老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他,「我怎麼有你這麼膽小的兒子。」
不就是一個鬼嗎,長江裏面那麼多,他都沒慫過,就這膽量,還做什麼撈屍人。
陳老爹手中的菜刀在月色下,散發着寒光,這菜刀上帶着煞氣,既可以防人,也可以防鬼。
在鄉下住,尤其是一個人住,床頭最好放點東西。
他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扭頭看向了老陳頭,「龜兒子,白天撈的那個女屍,你還沒送走嗎?」
「沒,沒有啊……」
老陳頭也漸漸的回過味兒來,兩人齊刷刷的看着院子角落的池子,綠色波紋,平靜如鏡面,看不到任何黑影。
他們忍不住背後發涼,因為那具女屍沒了!
詐屍了!
一個可怕的念頭從他們腦海中誕生,兩人張開嘴,下意識的想要說話,發泄一下心中的恐懼。
可令他們驚駭的是,嘴巴張開,喉嚨卻吐不出半個字兒,仿佛被什麼堵住似的。
身體僵硬,想要移動,四肢根本不聽使喚,就是那種奇怪的感覺。
兩人不由得又想到了一個詞,鬼壓床!
陰風陣陣,院子平靜的可怕,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從天而降,那影子落在地下,看得陳老爹和老陳頭面露絕望。
「你們回屋睡覺去吧,沒什麼事。」
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兩個人瞬間恢復如初,他們猛的扭頭,便看見羅素站在那裏,腳下還踩着什麼?
「進去睡覺吧,過了今天晚上,什麼事也沒有了。」
羅素又說了一句,陳老爹最先醒悟,今朝可不同往日,今天院子中可住了一位小神仙。
像鬼,詐屍什麼的,根本就不用害怕了。
看羅素在催促,似乎有什麼事情不想讓他們知道,陳老爹心領神會,立刻拽着老陳頭回了房間。
顫顫巍巍上了床,有了被窩,身子頓時暖上不少,就是窗子破了一個洞,風吹的有些呼呼作響。
兩人沉默不語,埋藏着疑問,雖然已經是深夜,正是犯困熟睡的時候,可剛剛那麼一嚇,瞌睡蟲早就嚇得不翼而飛了。
陳老爹和老陳頭就瞪着眼睛,看着屋頂,靜靜的熬着,熬到天亮,熬到公雞叫,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掩蓋心中的恐懼。
而院子中,羅素看着腳下不斷蠕動的女屍,眉頭忍不住緊鎖,這玩意兒不是鬼,不是殭屍,十分詭異的很。
他抬起右手,心念一動,地面的沙石開始滾動,緩緩凹陷,將女屍鑲嵌在了裏面。
緊接着,羅素徑直走向了那具棺材,那具陰沉木的棺材依舊靜靜的擺在院子中間。
上面的鐵鏈依舊環繞着,月色照耀在上面,沒有半點的奇怪之處。
羅素圍着棺材繞了好幾圈,忽然發現了一絲異常,那密閉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