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我眼鏡的鏡片凹面相對製成凸透鏡,那邊有很多養花的肥料,然後我們可以點火。」
「點火幹嘛?」裴鳶問。
陸硯清提起手中的貓,「把爪黃飛電烤了吃。」
可憐的飛電似乎聽懂了他在說什麼,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對着他喵一聲求饒。
裴鳶微微抬頭看他含着笑並且沒帶眼鏡的樣子,真是好看的人啊而且笑的就像一隻狐狸。裴鳶的心猛然一震,難道妖孽狐狸美人攻才是小鹿的真實屬性?
她摸了摸爪黃飛電的腦袋,溫柔地說,「放心吧,他才捨不得呢,他逗你玩呢。」
突然間,陸硯清有一種裴鳶是賢妻良母的錯覺,這種感覺莫名的讓他覺得很幸福。
然後又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人過來,裴鳶漸漸感覺心口悶的慌,軟軟地問陸硯清,「玫瑰花香是不是有毒啊?我感覺好暈啊……」
陸硯清有些擔憂地看着裴鳶,摸了摸她的額頭,「暈的厲害嗎?要不然我們還是砸玻璃出去吧。」
「你用花盆砸嗎?」裴鳶問他。
這個……陸硯清帶上眼鏡四處看了看,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可以用的工具。
「這裏的花香太過濃郁,聞久了是會暈的,」陸硯清說,「要不然我給你講故事?」
裴鳶點頭,說,「但是我不要聽時間簡史以及宇宙大爆炸的故事。」
「那草木皆兵或者杯酒釋兵權的故事?」陸硯清笑着問她。
裴鳶繼續搖頭,「我要聽愛情故事,男人和男人的,或者男人和動物的,或者男人和課本的,或者男人和電子產品的愛情故事。」
陸硯清「……」
裴鳶一臉期待地看他。
因為不忍心看她失望,於是陸硯清講了一個估計會很長的愛情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五歲大的小男孩,他從遙遠的地方來到開滿梅花的莊園,他的父母買了新房子,就在入住的第一天,他發現他家對面住着一隻貓。」
裴鳶梳着爪黃飛電的毛,心裏覺得難道這就是小鹿和爪黃飛電的故事?不對啊,當時他才五歲,爪黃飛電應該早死掉了才對。難道是……小鹿與爪黃飛電前世的故事?
「那隻貓當時扎着兩根毛絨絨的辮子,蹲在地上畫畫……」
「哎?那是貓還是貓妖啊?還會畫畫?」裴鳶打斷他。
「貓妖吧,」陸硯清說,「她畫的可真好看啊,小男孩這麼大第一次看見居然世界上還會有畫畫這麼好看的……小貓。」
「然後小男孩就因為小貓妖會畫畫就喜歡上她了嗎?」裴鳶問。
「因為那個小男孩天生就很優秀啊,大人們都喜歡他所有小孩子都不喜歡他,只有小貓妖願意陪着他。」
裴鳶靜靜地聽着,但是胸悶氣短頭暈的跡象並沒有好轉,而是越來越強烈。她微微偏過頭,靠在陸硯清的肩上。
陸硯清的身體立即繃直了,他低頭心疼的看着裴鳶,她的臉色比剛才要蒼白許多,鼻翼也泌出了細細的汗珠。
「小鳶……」
「我死不了的,」裴鳶有氣無力地回答,「不過估計無法把你的故事聽完了,我現在好睏。」
「可是……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會困嗎?」裴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胸前,「估計是失血過多……你別動,讓我睡一會兒……」
這,小鳶她這是在投懷送抱嗎?
不知怎麼的,陸硯清突然想起狗血八點檔的某些橋段,每當女主角靠在男主角胸前說,「我好累,讓我睡一會兒……」然後男主角拼命的搖着她的身體說,「你不能睡啊!你醒醒啊!」這樣的時候,那麼那個女主角差不過就該掛了。
之前他還覺得,女主角差不多都是被男主角搖死的吧,但是現在,他完全理解了電視裏面那些男人的心理,看見自己心愛的人柔弱的在自己眼前閉上眼睛,怎麼能平靜的看着她睡去!
他的小鳶千萬不能死啊!他們的故事還沒進入高潮她怎麼可以就這麼拋下他一個人呢!
於是他將裴鳶扶起,哀痛地喊她的名字,乖乖坐在裴鳶腿上的爪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