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恆十分聽不慣這個謝婉玉說話:
「謝小姐,你這人怎麼開口閉口都是滾,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起碼要讓我們搞清楚狀況吧。」
謝老爺子掩面痛哭,語氣里滿是自責:
「兩年前我和我的孫子大吵了一架,然後他就動身去了撒哈拉沙漠探險,可是這一去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別人都說他已經死了,可卻連他的屍體都沒找到。
我的孫子,槐實啊,是爺爺對不起你。這塊手錶就是他的。我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還能再見到他的這塊手錶,這是我和他一起做出來的,我以為這塊表早就跟他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原來是這樣!」顧微微不知道怎麼安慰眼前這位失魂落魄的老人,她現在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既然如此,那麼這塊手錶就歸還給您吧,這本來就是您的作品。」顧微微說着,將手錶遞給了謝老爺子。
謝老爺子顫抖着接過了手錶:「你哥哥是多少錢買來的,我給你錢。」
「不用的老先生,您拿着吧,這對我來說只是一塊手錶,但對您來說卻意義非凡,是無價的。」
「那不行的,我不能叫你們白花了這個錢。」謝老爺子已經重新振作了起來,聲音也比之前洪亮了許多。
顧微微想了想說:「如果您堅持的話,那麼我們就把這塊手錶當做是您給我丈夫治病的酬金吧,這樣或許您心裏就不會有負擔了。」
「好!我一定盡我最大的努力!」謝老爺子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走吧,我們先下山。」
……
下山路上。
謝婉玉扶着謝老爺子走在前面,顧微微和葉一恆就走在後面。
葉一恆不禁感慨:「你可以啊顧總,真有兩把刷子,這都能搞定老爺子。」
「你能不能嚴肅點。」顧微微斜了葉一恆一眼,「首先這只是湊巧,其次人家白髮人送黑髮人,心裏不知道多難受,什麼搞定不搞定的,你少說兩句吧。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是個話癆呢?」
葉一恆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地說:「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其實我並不像外表上看到的那麼冷酷,我很能說的。」
葉一恆笑着解釋,心裏卻長長地嘆了口氣。
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他必須得不停地說點什麼或者是做點什麼,否則他總是會忍不住去想入非非!
下了山之後,葉一恆直接開車回去接封燁霆。
顧微微則是跟着謝老爺子和謝婉玉回了謝家。
但是謝婉玉這個人是真的狗。
她進了門之後竟然直接把顧微微關在了門外,壓根就不許她進去。
好在謝老爺子是個有素質的人,他罵了謝婉玉幾句之後就讓顧微微進去了。
看着這爺孫倆,顧微微不禁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們之間的相處似乎有點怪,這個謝婉玉看起來好像和謝老爺子有仇的樣子,但同時她又挺聽謝老爺子的話。
而謝老爺子,他一邊對謝婉玉嚴厲,一邊又遷就她、放縱她,好像對她很愧疚似的。
不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顧微微也管不着他們。
剛在地里幹完活的老爺子回來之後需要清潔換衣,他走之前還特意囑咐謝婉玉要好好招待客人。
但看謝婉玉那樣子,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她都不可能對顧微微熱情好客。
顧微微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坐着,謝婉玉就跟看賊似的在一旁盯着。
被謝婉玉這樣盯着,顧微微也沒覺得不自在。
只見她拿出手機,從容地回復了幾條消息,然後又撥通了一個電話,張嘴就是一口流利的外文。
「特倫斯哥哥,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是有關於兩年前你送我的那塊指南針手錶的一些細節。」
「對,我記得那是你在去撒哈拉沙漠考察的時候買來的對嗎?嗯,那你還記得那個商人的樣子嗎?」
「什麼?是個阿拉伯人?好吧。那你現在還有他的聯繫方式嗎?我想找他打聽一下那塊手錶的來歷。」
「真的嗎,太好了!那就麻煩你幫我問一問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