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覺得你這樣的話有點吃虧。」
王可慈不好意思的說。
「沒什麼虧不虧的,」孟舒桐說,「我沒遇上裴老師之前,我也想過要找個跟我一樣是初戀的男朋友。可是遇上裴老師以後,誒我總不能因為他談過戀愛就嫌棄他吧?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他談過戀愛,那我也沒辦法,他沒談過的話那……算了沒意思,他怎麼可能沒談過。」
擇偶的標準五花八門,可那些真的在戀愛的人,又有幾個是真的照着自己的擇偶標準去選擇對象的。
生活本來就不會按着個人的想法進行。
孟舒桐想得很開,大大方方地說:「現在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喜歡了就喜歡了唄。」
趴在桌上發呆的穗杏也想。
是啊。
喜歡了就喜歡了唄。
為什麼還要去找理由,莽撞而又青澀的初次,不是因為一個人對自己好才喜歡,而只是因為那個人長成了自己喜歡的樣子,和其他都無關,純粹又不講道理。
有時候孟老師不愧是孟老師,真的是會說出真理來的。
熄燈後,孟舒桐又開啟了個新的話題。
國慶放假去哪裏玩。
「回家啊,票都買好了。」王可慈和萬億都說。
「果然,我就知道,」孟舒桐轉而將期盼放在了穗杏身上,「穗穗你每周都回家,應該不會浪費這個國慶假吧?」
穗杏想了想,小聲說:「我想去香港。」
「香港?我記得下半年的打折季還沒開始吧,還是說哪個品牌單獨做活動嗎?」
孟舒桐第一反應是穗杏要去那兒買東西,因為她每次去香港的目的也只是購物。
「就是去玩啊。」穗杏說。
「玩什麼?」
穗杏硬着頭皮說:「迪士尼?」
孟舒桐更不能理解了,「那去上海啊,不是更方便嗎?」
穗杏:「……」
她不說話了,免得被孟老師看出來端倪。
國慶假真的到了。
穗杏想去香港的夙願終究是沒有實現。
沒有人帶她去,父母不放心她單獨去香港,說什麼也不同意。
穗杏本來想跟杭嘉澍撒撒嬌,讓他帶自己去,結果國慶節當天,外面熱熱鬧鬧的,到處都在搞歡慶國慶的活動,就連小區的公共廣播裏都在循環播放《我和我的祖國》,只有家裏安安靜靜,什麼也沒發生。
中午十二點,穗杏被餓醒,這才從房間裏磨磨蹭蹭的走出來。
杭美玉又是好笑又是無奈的看着她,「捨得起床了?」
穗杏看了眼媽媽,沒說話,轉頭往廁所走。
「還在生氣?就因為不許你單獨去香港玩?」杭美玉問。
穗杏:「沒生氣。」
她嘴上說不生氣,但臉上卻寫着「我很生氣」四個大字。
「你一個人去香港太危險了知道嗎?道理都跟你講清楚了,怎麼還任性呢?」杭美玉搖搖頭,只能叫丈夫過來開導,「老穗你過來跟你女兒說。」
在客廳看電視的穗崢嶸正沉浸在電視劇里,不願意挪身,嘴上敷衍道:「穗穗想去香港玩,我們不讓她去,她生氣這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我都跟她說了道理了。」杭美玉嘆氣。
「道理是道理,生氣是生氣,要是誰都願意聽道理,那法院都倒閉了。」穗崢嶸想得很開。
孩子有時候就是這樣。
其實父母是不是為他們好,他們心裏都清楚,但明白不等於他們就會乖乖聽話了。
反之父母有時候也是這樣,喜怒哀樂不會因為簡簡單單的一句「講道理」就輕易消失。
母女倆誰都覺得自己有道理,誰也不願意認輸。
等飯菜做好了,杭美玉還是先軟化了態度,敲了敲穗杏的房門,硬邦邦的丟下一句:「出來吃飯。」
穗杏再次磨磨蹭蹭的從房間裏走出來,坐上餐桌,一言不發,杭美玉特意給她做了排骨,她看都不看一眼。
杭美玉沒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