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絕頂沒錯,可不敢稱什麼高手。聽了他們的講述,緣行默默吐槽,真正的高手正在裝小女人呢。
他看向徹底倒在竇子昂懷中的桑夢玉,不由暗自撇嘴。邪派就是邪派,絲毫不顧世俗禮法,好歹有孩子和一幫和尚在吶。還有竇子昂,你在現代也就算了,在古代竟然也不注意點嗎?這情話說得酸死啦,也不怕旁人聽去嗎?
飯沒吃飽,狗糧倒被塞了一肚子,找誰說理去啊。
他轉回頭,不願理會那對膩膩歪歪的兩口子,誰知他們這功夫估計恩愛秀夠了,開始談論起彼此的遭遇,竟也沒打算瞞着旁人。
都不用刻意去聽,他們的交談一點不落地傳入耳中。
「夢玉,對不起,你讓我保管的黑色捲軸被師父搜去了。」
「沒關係,要不是那張捲軸,我也不會得到你的消息,怕是還要多謝你那個師父呢。」
「可畢竟是你費勁辛苦得來的,我心裏真過意不去。」竇子昂卻是連聲感嘆。
「好冤家,人家跟了你,已經不能再回逆相閣,要那個捲軸已然無用。反正只是一副烏漆麻黑誰也看不懂的畫,彌陀寺那許多年也沒人能參悟,沒了也就沒了。」桑夢玉柔聲安慰「你還不如快想想咱們丫頭的名字,都快三歲了,連個大名都沒,多叫人笑話?」
「好,我這就想……」
緣行卻沒心思再聽下去。捲軸?還黑色的畫?這東西怎麼這麼熟悉?
「會不會又是傳承捲軸?」金蟬出現了。
「是又如何?顧及那捲軸已經到了官府手中,多想無益。」緣行在心裏嘆氣,時也命也,當日在地球雖然聽桑夢玉說拿了彌陀寺的什麼東西,可他並未在意。而眼下捲軸已然不在,官府他又得罪不起,可見與自己無緣,多想只會憑添煩惱,還不如當沒有這件事呢。
金蟬可能也覺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說了。
眾人雖然覺得追兵不可能殺到了,卻也不敢掉以輕心,稍作休息後,便繼續趕路,又是半天的時間,他們深入草原並不遠,又處於雲州邊界,所以到日暮時分,已然看到了前方的山脈,據桑夢玉說,只要翻過山便是涼州地界了。
而就在緣行等人借着月光尋找過夜地點的時候,猛谷等人在安營紮寨了。
深夜,草原上颳起了南風,烈風把青草吹得東倒西歪,烏雲佈滿天空,將月亮整個遮住了。
營寨原本一切寂靜,突地有尖叫聲在夜空中傳出老遠,一群宿鳥也被驚的撲的飛起,寨中的那些士兵全都拎着武器沖了出來。還沒找到慘叫發生的地點,便又有慘嚎聲傳至。
「點起火把!大家都聚到空地來!」猛谷披着衣服衝出來,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什麼,面色凝重地命令道。
士兵們到底是訓練有素,沒過片刻,整個營寨便亮如白晝。
猛谷清點了一下人數,見手下士兵基本都在,可營外的守衛並未回返,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剛要說什麼,沒想到隊伍中便接連有士兵口吐白沫地栽倒,掙扎幾下便不動了。
「有人下毒。」猛谷面色一變,連忙取出自己的斬馬刀,凝神戒備。
可惜,他與一干先天高手因為功力深厚,暫時未受藥物影響,可周圍的士兵卻慘了,一個接着一個倒地,沒一會兒竟有一半士兵倒地身亡。
「卑鄙。」他罵了一聲,接着大聲喝道「何方宵小膽敢暗算朝廷軍隊?」
一聲淺笑聲響起,火光映照下,終於緩緩出現了兩男一女。那女子面容極美,一襲緊身白衣襯托下盡顯身態的妖嬈,行走間媚態橫生。
而他身後的兩個男人亦步亦趨地跟隨者,俱都穿着黑色勁裝,手中長劍還在滴血,顯然,之前的兩聲慘叫乃是這二人做下的。
猛谷看向那女子腰中掛着的一個金色三角形墜飾,冷笑出聲「逆相閣?真是好大的膽子,不怕朝廷將你們山門掃平嗎?」
「今夜誰能走出去?朝廷?朝廷還能找死人問話不成?」那女子媚眼橫掃,將場中諸人看了個仔細,然後輕笑「而且,誰說我們只有三人了?」說着,皓腕輕抬。
她身後一名男子連忙取出哨子放入口中,一道尖利的哨
第一四七章 逃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