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畝三分地經營好保證糧食產出過後,再慢慢想辦法搞外貿吧。
裴三郎收拾起心情,根據訂單數量,重開了針織作坊生產線。
不管怎麼說,產品能夠賣出去不用積壓庫存,他能賺些錢回點血,至少是緩過了一口氣,且每年有了一個穩定進項。
經過這次的事,他發現自己不能想當然地閉門造車,應該跟着鎮武侯去京城看看。
接下來的日子,裴三郎盯緊馬鞍建造的同時,也把自己收集到的那些羽絨拿了出來。
鵝的生長周期長,又是吃糧食的,非常貴,他到現在一共才殺了三隻鵝,收穫五兩左右鵝絨,夠做一條羽絨被或者是兩件羽絨服。
他讓人做成了羽絨襖,鎮武侯夫婦一人一件。上輩子沒享受到的父母親情,這輩子……至少沖鎮武侯能夠無條件支持他這個才七歲的兒子創業,就沒虧待到他。
鴨子便宜,他殺得比較多,至少每天兩隻,兩個多月下來,已經殺了一百多隻,但鴨絨的產量比鵝絨低很多,處理過程中浪費了些,還有些是新出的,還沒加工好不能用,目前能用的鴨絨不到十斤。
他花了五斤給他們三兄弟一人做了一件鴨絨襖子,又用兩斤鴨絨給自己做了條被子,還剩下兩斤多的鴨絨,給自己做了件小披風,給鎮武侯夫婦做了個蓋腿的羽絨毯。
鎮武侯每年十二月初去京城,要來年正月十五過後才回來。
裴三郎在十一月最後一天,帶上趕製出來的三十五具馬鞍和一牛車的羊毛線織成的手套、襪子、圍脖子,以及自己給家人準備的那些羽絨用品趕回鎮武侯府。
鎮武侯馬上就要進京,正在交待世子留守的事,便聽到管家來報說三公子回來了,已經到府門口了,稀奇壞了。他對鎮武侯世子笑道:「你三弟竟然捨得拋下賺銅錢的買賣回來了。」
鎮武侯世子笑道:「估計是算着父親進京趕回來的。」他三弟那財迷把襪子、手套、圍脖子賣遍朝城內外富貴人家,那馬鞍想必是有安排的。這小子對馬鞍看得可緊了,到目前為止只有他們父子騎上了。便是太衛和太戍兩人大人,也只能借他的馬來過過癮,眼饞得都快不行了。如果他三弟不是鎮武侯的嫡三子,他們怕是早衝到莊園開搶了。
兩人正說到裴三郎,裴三郎便頂着滿身風雪帶着抬着藤筐的奴僕風風火火地奔進正堂。
裴三郎的羊皮披風竟然還是戴帽子的,帽子邊緣還鑲嵌了圈長長的毛邊,帽子扣在臉上,罩得都快看不見臉。他身上的長披風一直垂到腳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裴三郎揮手,喊,「快,抬進來。」
奴僕們把裝有羽絨製品用布蓋好的藤筐抬進正堂放着。
鎮武侯世子頗是好奇,索性自己起身去查看,然後問:「這是什麼?」
裴三郎把他們的東西都分好了,每樣東西上還掛了個竹板寫明材質、用途,當即翻出牌子給鎮武侯世子看,又把給鎮武侯的那筐搬給他。他說道:「我攢了三個月,只夠制出這些。」他滿是遺憾地感慨句:「可惜產量太少,自家人都不夠用,沒法制出來售賣。」
鎮武侯翻看了牌子,三個字,單讀看,它都認識,一個是鴨子,一個是羽毛,一個是毯子,連起來是什麼?鴨子羽毛毯?鴨子羽毛還能製成毯子?能保暖嗎?
裴三郎說:「回屋一試便知。」他說完,仰起頭看向鎮武侯,說:「父親,兒子想隨你一同進京。」
鎮武侯世子樂呵地問:「賣馬鞍嗎?」
裴三郎說:「馬鞍我願成本價出讓給父親,我想去京城見面世面開開眼界。上次豪商找我談生意,好懸差點鬧出笑話。我痛定思痛,不能閉門造車,決定出去走走。」
鎮武侯世子愕然問道:「你捨得?」
裴三郎點頭,說:「若無父兄相助,我的買賣是做不成的。我的一切全都仗仰父兄,自是捨得,且並不虧本。」沒道理因為是父子兄弟,靠着他們的關係就覺得理所當然。他們護他,他自然也是要回報的。他說道:「這頭一批馬鞍在父親手裏能發揮更大的用途,我本小利薄填不起才請父親給回我成本。往後的馬鞍讓三成利與父兄。」
他這話一出,鎮武侯和世子都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