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無論什麼行業,她都能插一手。沒有哪家公司會為了我,得罪一個資本大佬。就算我去跑外賣,我也會被一單單投訴罰款給折騰得不僅賺不到一分錢,還要倒貼。」
「聽你這意思,你就只剩下日結臨時工可以做。」段少維突然笑了下,意義不明。
陶羽紅着一雙眼睛,「所以,我打算出國。國內已經沒有我的立足之地,遲早會被對方折騰死。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軟刀子殺人,人家表面客客氣氣,實則我的結局早就註定。不如出國搏一搏。她文斯莉再牛逼,手再長,也管不到國外。」
段少維攪動凍奶茶,「出國也是個辦法。你還是沒說到重點,你到底想讓我幫你什麼?幫你出國,我可沒那本事。」
「我正當出國,走合法渠道,不用幫。遺產官司還在打,對方律師說我冒充沈蓮的弟弟,說我沒資格繼承遺產。我要繼承遺產,必須拿出證據自證我是沈蓮同母異父的弟弟,切實的具有法律效力的證據,dan證明。」
陶羽眼巴巴地望着對方。
段少維順口說道「那你就去證明啊!」
陶羽很暴躁,「我沒法證明。我媽過世,火花。按照我們那邊的風俗,她所有東西都燒了,什麼都沒留下。我姐沈蓮同樣是火花,她的遺產裏面沒有攜帶dna信息的物件。至於沈家那邊,那更不可能了,我和沈家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也就是說,在法律上,我無法證明我是沈蓮的弟弟。」
段少維瞭然一笑,「你無法用dna證明自己是沈蓮的弟弟,所以這樁官司就算最後贏了,你也拿不到一分錢。是這個意思吧。」
陶羽紅着眼睛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你姐的遺產變賣,少說上億。尤其是房產最值錢,而且年年都在升值。那麼多錢,說放棄可不容易。換做我,我也不捨得放棄。其實你想證明你和你姐的關係,按理應該不難啊。那些年,你們通信通話郵件來往,匯款,這些都可以間接證明你們之間是姐弟關係。」
「你也說了是間接證明,只能算是旁證。沒有dna,我拿出再多的證據都沒有,法院不認可。」
「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你姐是被槍殺。案件證物在警方那裏,他們手裏頭肯定有帶着血的彈頭,你姐的生物樣本。你可以向法院提交申請,請警方配合。」
「這個辦法年初我就想到了,沒有用,警方根本不配合。說是涉及到刑事案件,所有證據保密。加上文斯莉的律師團從中作梗,我想從警方得到幫助,已經沒可能。我這是民事官司,警方沒義務必須配合我。我現在只剩下你,段哥,如今只有你能幫我。你和我姐在一起那麼多年,你手頭有沒有什麼東西,能用來驗dna。」
段少維搖頭,很遺憾地對他說道「我進監獄這麼多年,我的那點東西早就被我爸媽給扔了。就算有,也幫不到你。我拿一把牙刷,說是你姐用過的,法院會採信嗎?想想都不可能。你啊,要我說算了吧,反正你也不用為房子車子發愁。沒必要為了那些錢和文斯莉對上。你也知道人家是資本大佬,你一個小屁民鬥不過人家。」
「我知道我鬥不過對方,可是我不甘心。我姐死了,被文國浩殺死了,他們文家沒有一個好人。我只想拿回我姐的遺物,為什麼不可以。」
「我給你出個辦法,你和沈家私下裏商量,你退出官司,由沈家繼承全部遺產。事後,讓他們分你一點錢,或是將你姐的一些遺物交給你。我想沈家應該會答應,他們也希望官司儘快結束。」
陶羽很煩躁,煩躁得年紀輕輕已經有了抬頭紋,鬢角還有了白髮。
段少維暗暗嘆氣一聲,都是錢鬧的。
可惜一個大好青年,誤入迷途。
「段哥,你被人陷害坐牢幾年,你甘心嗎?」
「沒什麼不甘心。我坐牢我活該!」
陶羽噎住,他沒想到對方會是這麼一個態度,將坐牢這件事看得如此輕描淡寫,有點不可思議。
段少維反過來開解他,「你姐希望你能好好讀書,好好工作,從事喜歡的設計行業。你不要辜負你姐的期望。年輕人最煩惱的房子車子問題,你姐早就幫你解決了,你還有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