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也值了。再咋說,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啥好東西都先給他,他指定是孝順我啊。」說着,她聳聳肩,「只可憐我姐弟倆沒爹沒娘,子欲養而親不待,這輩子怕是不能孝敬爹娘了。」
喂,妹子啊,你爹不就在你眼前站着的麼?
「苗翠花,你真不把我當你爹?!」看吧,你爹生氣了。
苗翠花一挑眉:「你誰啊你就當我爹了?我咋記得先前有人跟我簽過一個字據,說是今後都不會來糾纏我們姐弟了呢?」撓撓頭,她很好奇的看着苗富貴,「那個人不會是你吧?」在苗富貴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尚未爆發之前,她又補充一句,「我主子到現在都還在生氣呢,問我為啥不去告官,好歹那玉牌鐲子都是他賞給我的,我竟然就這麼罷休了,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裏。那個,苗大叔,要不我還是去報官吧,免得我主子總給我擺臉子看。」
這根本就是威脅了:你丫再拿當爹的身份壓我,我就去報官,咱們算一算你入室搶劫的賬。
正是聽出了苗翠花的威脅,苗富貴才更加惱火。而這份惱火併不只是針對苗翠花,還有鄭多娣。那天苗翠花鬧過一場後拍拍屁股走了,他越想越不對味,回去把砸了的攤子收拾收拾拉回家,就跟劉荷花說起這事兒來。對於此事,劉荷花心裏還有疑惑,那就是苗翠花究竟有沒有丟那些東西。
不論是他還是劉荷花都親眼看到了那位自稱姓楊的公子,穿金戴銀,連扇墜兒都是上好的美玉精雕而成的,實實在在是一位富貴公子。這樣的人,若是心情好了,隨手賞下一兩樣東西來,確實不是什麼怪事。況且,那天鄭多娣在苗翠花屋裏翻了半天,回來卻說什麼都沒找着,她真就啥都沒找着?
心裏揣着這個疑問,劉荷花把鄭多娣叫過去旁敲側擊了一番,可鄭多娣卻是賭咒發誓的說自己啥都沒拿,鬧得連黃老太都不高興了,說他們兩口子疑心鄭多娣是看不起她。到最後,還是糊弄一番過去了,到底苗翠花口中那些東西究竟在哪裏也沒個定論。
「翠花啊,還有飯不,給我盛點,我留着……誒,苗哥?」來人光顧着問飯了,一扭頭瞧見苗富貴難看的臉色,愣了下,乾笑道,「嘿嘿,那個……嘿嘿,我來轉轉。」這爺倆也真是夠有意思的了,成天鬧個不休,現在還打起擂台來了。
對於這個「來轉轉」的街坊,苗富貴只是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那人撇了撇嘴,就興你賣飯,還不興別人賣了,我懷裏揣着錢買誰的不是買?當我樂意去你那裏數米粒兒玩呢?
「那個,三叔啊,我就剩下這點兒了,你看夠不?」
苗翠花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來,伸過頭去看看那鍋里,他撓撓頭:「也……行吧,少點總比沒有強,都給我。誒,你下次可多做點兒,就這點夠幹啥的?」
「這不是頭次來沒敢做多了麼,哪知道叔叔嬸嬸們都給面子,沒讓我帶着來帶着走。」苗翠花笑彎了眼睛,一邊盛飯一邊說,「就這還被教訓了呢,要是再多賣點,他還不得砸我攤子啊?」
「他倒是敢,東西不如人,好意思砸人攤子?」那人呸了一口,端着飯走了。
餅徹底賣掉了,豆沫也見底了,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說實話,對於今天初戰告捷,苗翠花頗有那麼一點小得意的,畢竟這是她頭次定下來擺攤賣餅賣飯,若是今後的生意也這麼好的話,她的餐飲事業才有望繼續壯大啊。
等到她存夠了錢,就再去刷一刷系統,多搞幾種麵食和湯水的做法,然後租個小鋪面,開個早餐鋪子。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翠花上酸菜」。等生意好了錢賺多了,她就再開分店,繼續做早餐,就叫「翠花上酸菜一號店」,「翠花上酸菜二號店」,「翠花上酸菜旗艦店」……到那時,醃菜醃豆角醃辣椒等等小菜,全都是她的特色,買就送小菜,多買多送,先到先得,送完為止,大娘你拿好,慢走不送了嘿!
伴隨着夢想的無限擴展,苗翠花已經將自己的家當裝好在小車上,活動活動手腳,她推起小車調轉方向返回西環街。
路過包子攤時,她揉了揉肩膀,懶洋洋的抱怨道:「也不知道生意咋就這麼好,累得我腰酸腿疼的,還好東西全都賣完了,推着空車回去倒不累。」扭頭沖苗富貴和鄭多娣一笑,「那個,苗大叔啊,我先走了哈,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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