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雪山神主炎心。
但是,他表現得非常糾結。
如果他還是雪山王國的人,此時應該完全跪伏在地上。
但此時的鳩摩岡,已經完全效忠贏缺了,所以除了贏缺之外,不應該跪拜任何人。
狂隱等三人,退了出去。
「是你自己回來,還是贏缺派你來的?」炎心道。
鳩摩岡道:「陛下派我而來。」
炎心道:「所謂何事?」
鳩摩岡道:「為了黑暗狂毒的解藥。」
炎心道:「贏缺沒有解藥,也拯救了終生,也中止了災難。」
鳩摩岡道:「但是代價太大了,而且傷亡太大了。」
接着,鳩摩岡拿出懷中的信,道:「這是贏缺陛下給您的信。」
這封信,羋尤(鳩摩岡)自己都沒有看。
炎心接過信,打開之後,上面只有短短的幾個字。
贏缺拜見師伯!
足足好一會兒,炎心才輕輕一聲嘆息。
「山中無歲月,寒暑不知年。」
接着,炎心問道:「這麼些年,為何都不回來?」
鳩摩岡道:「因為我發現了更高的理想。」
炎心道:「如果放在之前,我會很不屑。但是現在我信了。空曠的口號,誰都會喊。但是這些口號一旦真的做出來,確實讓人震撼。」
雖然炎心身在雪山王宮,但是東方世界發生的什麼事情,他還是都知道的。
而且贏缺做的那些事情,也確實太震撼了。
「其實我見過那個孩子,而且還不止一次。」炎心道:「第一次,是我去他家拜訪的時候,當時他還是一個嬰兒。第二次,他遊歷天下的時候,登上了大雪山。贏柱家有三個兒子,唯獨這個兒子最浪漫,也最不出色,卻不想到,他竟然是最像贏柱的。」
羋尤(鳩摩岡)靜靜地聽着。
「你是贏缺的人,也是我們雪山王國的人,挺好的,至少這個橋樑沒有斷。」炎心緩緩道:「黑暗狂毒的解藥,我會給你的,讓你轉交給贏缺。」
鳩摩岡此時跪下道:「多謝陛下。」
「別這樣,我不是什麼陛下,我只是雪山的一隻獒犬而已,頂多也就是守護這座雪山,僅此而已。」炎心緩緩道。
此時,鳩摩岡再也忍不住了,道:「明王,您知道世界將迎來驚天劇變嗎?您知道末日即將降臨嗎?」
炎心道:「知道,怎麼不知道。」
鳩摩岡道:「那您是站在光明之中,還是去擁抱黑暗呢?」
炎心道:「怎麼,你要代表贏缺陛下來遊說我嗎?」
鳩摩岡道:「不敢,陛下沒有給我這道命令,剛才是我情不自禁。」
炎心稍稍一笑,道:「不要緊,請您稍後,我這就去拿東西給你。」
雪山神主炎心又迎來了一個客人,聖主特使。
「別來無恙啊,炎心大人。」
炎心輕輕一笑。
雪山神主炎心道:「你們的情報如此靈通嗎?他才來我這裏幾天而已,你們就已經知道了,看來我的雪山宮也被滲透得非常厲害。」
聖主特使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鳩摩岡應該是來那黑暗狂毒的解藥吧。那您會交給他嗎?」
雪山神主道:「會的。」
聖主特使道:「這就奇怪了,為什麼呢?您明明是贏柱公爵打殘的,腰部以下徹底毫無知覺。當年的您叱咤風雲,是黑暗學宮的三大派系領袖之一,天道派的無心閣下。」
難怪在最後關頭,雪山神主會派人去救狂隱三人,雖然沒什麼出息,而且也未必是真的黑暗學宮天道派的,但畢竟帶着天道派的旗號,就是他炎心的徒子徒孫。
雪山聖主炎心稍稍一陣錯愕道:「你這一喊,倒是讓我陌生了。」
聖主特使道:「您和贏柱難道不是仇深似海嗎?您明明已經修煉了黑暗力量,強大無比。作為天道派的領袖,你也掌握了部分的黑暗力量,雖然遠不如末日派和王道派。」
炎心道:「我的那些東西,都被贏柱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