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缺自嘲道:「當然,比起我而言,傅鐵衣都算是低調的了。」
林采臣道:「椽子是木頭做的,而公子您雖然銳利無比,但確實堅不可摧的利劍,越是千錘百鍊,越是光芒奪目。這個世界悶聲發大財的人太多,不缺您一個。」
接着,林采臣道:「但這個白玉川,確實很麻煩。這種敵人,一日不剷除,便寢食難安。」
無缺道:「對,要剷除。」
林采臣道:「但是他天空書城鑒查院主辦的身份,就是絕對的護身符,除了天空書城高層,沒有人對他有執法權。」
無缺道:「打蛇打七寸,害人對命根。你覺得白玉川的命根是什麼?」
林采臣想了一會兒道:「他的靠山,在天空書城的靠山。」
無缺道:「對,聞道子山長的改革派,當年出現了如此巨大的危機,柔蘭大屠殺,換成別人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就因為他的父親聞仲大人是天空書城的巨頭,所以聞道子山長儘管被流放,但卻無人敢出手相害,而且連學城委員會的名頭都保留。」
林采臣道:「而寧道一長老,是現任的天空書城長老,這是白玉川最大的靠山,只要這個靠山一天不走,我們就一日不能奈何白玉川。」
無缺道:「所以,我們就要搬走他的這份靠山。」
林采臣一愕道:「怎麼搬?」
無缺道:「撬他的牆角,白玉川的妻子寧飄離,她和寧道一長老的感情如何?」
頓時間,林采臣的表情變得詭異起來。
「八卦,僅僅只是八卦啊。」林采臣道:「這寧飄離名義上是寧道一長老的侄女,實際上是親生女兒,這裏面的姦情,您懂的。」
無缺道:「所以,寧道一長老對這個寧飄離,還是很疼愛的?」
林采臣道:「當然,疼愛無比,甚至有點太過於疼愛了,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寧飄離老師如此一塵不染,純潔無瑕。」
言語間,林采臣聲音充滿了惋惜。
無缺道:「你,曾經」
林采臣道:「對,我追求過她。但是失敗了。」
無缺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你拿不下來的女人嗎?」
林采臣道:「您是沒有見過她,她整個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之中,對外面的一切都不感興趣的,包括對男人。我自認是有魅力的,無數女人為我瘋狂,但是當我追求她的時候,我覺得她看我的目光,就和看豬狗沒有什麼區別,就好像是一根木樁一樣。」
無缺點頭道:「好,我懂了。如果我把寧飄離勾引出軌,你覺得她會怎樣?」
林采臣道:「這很難吧?不過如果她這樣的人真的動了心,那是很堅決的,一定會和白玉川和離的。」
無缺道:「到那個時候,白玉川就不是寧道一長老的女婿,自然就沒有了靠山。」
林采臣道:「對。」
無缺道:「李世允那邊的靠山是厲陽郡主對嗎?她是厲陽郡主的面首嗎?」
林采臣道:「談不上是面首,應該算是門客。厲陽郡主應該是非常欣賞他的才華,這位郡主雖然是女人,但卻把自己當成男人,彪悍,跋扈,兇狠。」
一個為了讓自己變成寡婦,把丈夫殺了的女人,當然兇狠。
無缺點頭道:「懂了!」
然後,他緩緩道:「讓我想想,如何把這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勾引出軌。」
林采臣嘴巴張開,顯得有些錯愕。
我我是不是選錯主君了啊?
怎麼比我這個浪蕩兒還不要臉呢?
接下來的一幕,林采臣更是驚呆了。
申無缺開始左右開弓。
左手,右手一切幹活了。
左手,在給厲陽郡主寫信。
右手,在給白玉川的妻子,天水書院第一美人,天空書城寧道一長老的親生女兒寧飄離寫信。
關鍵是,兩種字跡還不一樣,而且還都不是無缺自己的字跡。
林采臣只看了一眼,頓時三觀被顛覆。
在寫給厲陽郡主的信中,申無缺像是一個無比粗鄙狂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