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可以證明羅氏殺夫的事情了。
否則一個普通女子,哪裏有三千兩銀子巨款?
頓時,贏州太守李無涯寒聲道:「好狠的毒婦啊,竟然真的勾結外人,謀殺親夫。來人我,大刑侍候。」
頓時……
幾個衙役上前,直接將羅氏按在地上,要動大刑。
申無缺道:「李太守,你莫非是要殺人滅口嗎?」
元鵠大人道:「羅氏,你都要被人殺了滅口了,還不說出真相?還有一線生機。」
太守李無涯厲聲道:「大宗師自重,不要干涉地方政務,你們再教我判案嗎?動刑!」
羅氏大驚,朝着令狐重望去,頓時就要高呼大人救我。
一旦讓他喊出這句話,令狐重就完了。
「砰!」一門衙役猛地一棍砸下去。
頓時……
羅氏一口鮮血猛地噴出來,整個脊椎骨被打斷了。
她本來要喊的令狐大人救我,也就喊不出來了。
而此時,申無缺飛快上前,一把將羅氏的兒子抱在懷裏,捂住他的眼睛和耳朵。
全場所有考生學子無比感動。
申無缺公子的品德何等高潔啊?
這個孩子剛才還攀咬誣陷無缺公子了,而在這個時候他還在第一時間保護這個孩子。
我們剛才竟然還懷疑他的品行?真是汗顏啊。
太守李無涯厲聲道:「毒婦羅氏,究竟是誰收買你謀殺親夫?還不招來?」
「砰砰砰!」兩個衙役繼續動刑。
短短片刻。
羅氏的整個椎骨,被打得粉碎性骨折,直接失禁了。
整個人,出氣多,入氣少。
眼看就是不活了。
這就是典型的殺人滅口啊。
而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人滅口?
無恥至極啊。
但是,贏州太守李無涯管不了這麼多了。
總督傅劍之就在後面看着,驪山候羋岐也在後面看着。
一旦被這個毒婦攀咬出令狐重,那後果不堪設想了。
所以此時就算被千夫所指,也要打殺了羅氏,不讓她指證攀咬。
可憐可恥的羅氏,就這麼慘死了。
當然,如此判案肯定會有後果。但大不了就是他李無涯被罷官而已,又有什麼要緊的?
等風聲過去了,就到學城去過渡一下,做某個分院首席導師。
再過幾年,就官復原職了。
有總督傅劍之在,有羋氏在,還怕不能東山再起?
只要靠山在,眼下的懲罰根本就不要緊。
而且他如此果斷殺了羅氏,肯定能在傅劍之總督和羋氏心目中留下一個忠誠干將的好印象。
打殺了羅氏之後,贏州太守道:「來人啊,趕緊救治羅氏。」
「本案的審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申無缺公子,你可以回去了。」
「李二,你作為本案重要證人,不得離開。」
說罷,贏州太守便要停止審案。
而且還要將李二扣押下來,想辦法讓他接下來翻供,重新攀咬申無缺。
而城衛軍令狐重,冷冷盯了申無缺一眼。
這一眼,充滿了挑釁,也充滿怨毒。
這意思非常明顯,申無缺你能奈我何?打死了羅氏,光李二的口供,不足於扳倒我令狐重。
但是從今以後,我令狐重和你申無缺,不死不休。
這次陷害你申無缺不成是我令狐重不夠精細,下一次定然不會如此,一定徹底將你置於死地。
申無缺寒聲道:「李太守,這案子怎麼就暫停審理了啊?」
李無涯道:「申無缺公子,你教本官審案嗎?如今只有李二的口供,不足於定罪。說不定有人收買了李二,讓他攀咬誣陷令狐重呢?就如同剛才羅氏攀咬你一樣。」
「本官說得非常清楚,想要定罪,需要人證物證。李二就算是人證,那物證呢?」
「物證呢?有什麼物證能夠證明令狐重謀殺了李三呢?」
申無缺冷笑道:「當然有物證。」
令狐重道:「物證何在呢?」
申無缺道:「就是羅氏手中的這張銀票。」
頓時,所有人目光都落在盤子上的銀票。
通判道:「申無缺公子,銀票不會說話的。」
贏州主簿道:「這張銀票能夠給羅氏定罪,卻不能給別人定罪的。只能證明有人收買了羅氏,誰能證明這張銀票是令狐重將軍的呢?」
無缺道:「能不能把銀票給我一觀呢?」
贏州通判寒聲道:「這是重要物證,豈容別人染指,休想!」
但是下一秒鐘。
「嗖!」
鳩摩岡猛地運轉內力,瞬間隔空將這張銀票吸到手中,遞給了申無缺。
「大膽,竟敢擾亂公堂,要造反嗎?」贏州通判厲聲道。
頓時,林采臣忽然道:「諸位學子,這些官無恥嗎?」
「無恥!」
幾百名學子高呼道。
林采臣道:「大家蒙面。」
學子們不懂何意,卻依舊照辦,摘下了頭巾,蒙住了面孔。
林采臣高呼道:「狗官無道,我們便主持這個天道。如果不繼續斷案,不給天下一個清白,我們就砸了這個衙門,就將這些狗官,活生生砸死。」
這話一出,所有人頓時明白,為何要蒙面了。
元鵠大宗師道:「諸位學子,萬萬不可衝動啊,但老朽體弱,實在無力阻止啊。」
靠!
你這是阻止嗎?你這是慫恿啊。
沒有辦法,敵人無恥,你只能比他更加無恥。
頓時場內參加武道考試的學子蒙面之後,直接躍躍欲試,打算沖入大堂,開展暴力行動。
「大膽,想要謀反嗎?」贏州太守李無涯厲聲吼道:「不要功名了嗎?」
林采臣道:「他們蒙着面,你能認出他們是誰啊?我被認出來無所謂的,大不了逃到鎮海城,受申公敖侯爵的庇護,我不信你們敢去鎮海城抓我。」
高七大人道:「我也無所謂的,大不了也逃到鎮海城去。」
林采臣道:「在場有上百名學子,可是參加武道大考的。你們這些衙役,能擋得住嗎?」
贏州太守李無涯高呼道:「城衛軍何在,還不來維持秩序,打擊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