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了一位聖……」
他的話說了一半,被面前人一個瞪眼堵了回去。
段沫顏好像在比賽競走,她的腳步飛快:「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別亂說。你是不是又想給我強制扣帽子了?我告訴你,童婚晚宴那次我能記一輩子!這茬在我這就別想過去了!」
馬洛要哭了:「不是,我真的是冤枉啊,要麼屬下給您拜個早年……」
兩人絮絮叨叨,段沫顏終於甩脫馬洛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議會學院內的體育館。
這裏變得好熱鬧,操場擴大了一圈,不少女孩子們組成小隊正在嘿嘿哈哈跑步鍛煉,草地上還有許多徵調來的士兵,他們正紅着臉教女孩子們打架,不是,應該是被她們打。
段沫顏沒做聲,她沿着水泥圍牆在操場外緩緩走過,在看到那一排詠春木人樁時忍不住笑出聲了。
是的,我華夏文明,歷久彌新。
春風拂面,在女孩子們的歡笑聲里,她忽然嗅到一陣熟悉的海洋氣息。
回過頭一看,遠遠的樹叢掩映下,一撇雪白那麼顯眼。
段沫顏猛地瞪大眼,她分開柳樹的枝葉快步走過去,一邊急切的問:「是你嗎,你回來了?」
這些年,第一軍團作為支援武裝征戰四方,幫助其他洲平定墮落種的叛亂。他們的軍團長也先後輾轉了多個洲際,立下軍功赫赫,但每次一有頒獎,他卻從來不來,都是由副軍團長或者手下代為領獎。
靖軼站在一處小山坡上一動不動,他就那麼遠遠地看着她跑過來。經歷兩年磨練,少女的容顏就像打磨過的鑽石,燦爛奪目。翠綠的柳葉在她身側拂過,那個畫面太美。
靖軼有些失神,連她什麼時候跑到跟前來了都沒發現。
段沫顏因為運動小臉通紅:「元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竟然都不知道!」
他一頓,忙低下頭:「剛到不久。」
「一切都順利麼?沒有受傷吧,先前見你,我發現你手上又多了一道傷疤,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戴手套也不管用……」段沫顏忍不住掰着手指頭絮絮叨叨。
她抬頭,赫然對上靖軼深沉的目光,忽然就噤了聲。
「我有事想和你說。」他低聲開口,段沫顏好似察覺到了什麼,也平靜下來,靜靜看着他。
「前幾天,聯邦中央軍團邀請我正式入駐聯邦直屬維和部隊,擔任最高軍團長。」
「我拒絕了。」他緩緩道,「我不想離開這裏。」
段沫顏一聲不吭,但她的心跳漸漸加快,她忽然有些期待聽到靖軼不願意離開奧維維亞洲的理由。
家國情懷?長輩親情?戰友朋友?或者是責任?
靖軼直視着她,淡淡開口:「因為你在這裏。」
段沫顏的表情就那麼崩了,錯愕定格在她臉上,這一計直球,她沒接住。
靖軼垂下眼眸,雪白的睫毛撲簌顫抖,像精靈一樣美麗:「對我而言,你一直都不只是淨主而已,我尊重你、仰慕你,我也想和你攜手一生。」
「但如果是你的希望,我可以永遠只將你當做淨主,為你效忠。」
靖軼低下頭,他此刻的表情終於不再是寒冰高嶺之花了,這朵花開到了山下,長在了一個人的花盆裏,只為她開放。
樹影婆娑,兩個人站在這寂靜的角落。段沫顏張着嘴,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半晌才反應過來。
她撓撓頭:「可,我年底才滿20周歲,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靖軼:……
話說出口段沫顏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她恨不得立刻找個洞鑽進去,臉頰騰一下就漲紅了,眼睛轉來轉去不知所措。
靖軼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段沫顏都快尷尬死了,半晌,他忽然往前一步,緩緩彎腰,柔軟的長髮落到她臉側,段沫顏下意識閉上了眼。
他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我等你。」
段沫顏的心湖仿佛忽然落入一滴水,撲通一聲,不再平靜。
她仰頭瞧着這個男人,發出一聲蚊子哼哼似的回應:「嗯。」
隨後再也繃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