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沒想到這個靳流月派頭這麼大,好奇心越來越盛,跟着趙富海朝院門走去。
院門外立着個石碑,以娟秀的字體寫着「凌微居」三字。碑邊,兩個年輕女孩守着,穿着剪裁得體的旗袍,青春靚麗中透碰上股典雅之氣。其中之一見到趙富海,微笑道:「趙先生來啦,請隨我來。」
趙富海像變了個人般,柔聲道:「有勞了。」
溫言一臉錯愕地看着他。
這傢伙突然透出一身文縐縐的氣質,讓他非常不適應。
趙富海低聲道:「這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這裏,文雅點比較好。」
溫言莞爾一笑。
這倒是挺符合生意人的風格,不過很少有人能像他這樣,裝什麼像什麼,現在這一副知識分子式的模樣,確實不知情的人難以看出這傢伙本質。
穿過前院,三人進了迴廊,繞了一截,才進入正廳。
溫言不斷左瞧右看,暗贊不已。這地方似乎經過了主人的修整,和一路上他們看到過的別墅大不相同,別有一股古典清幽的氣息,仿佛突然間穿越時空回到了數百年前的古代。
那女孩帶着兩人進了一處典雅小廳,說道:「兩位請在這裏等候。」
溫言已看到廳內坐着的眾人,不是器宇不凡,就是衣着華貴,一看就是外面那些名車之主。其中不少人顯然認識趙富海,均向他頷首,卻沒大聲招呼,像是不敢打破這地方的雅靜。
女孩離開後,趙富海才帶着溫言到其中兩個座位處坐下。
溫言環目四顧,疑惑道:「大家都是在這等那個靳流月?」
趙富海忙道:「是,靳小姐每次只招待一位客人,其它人均在這裏等候。」
溫言奇怪地道:「這些人找她做什麼?」
趙富海壓低了聲音:「釋壓。」
溫言越聽越奇:「什麼?」
趙富海旁邊一人尖臉猴腮,笑道:「趙董,你這位朋友看來第一次來這,連這都不知道。」
趙富海回頭一看,笑容浮了起來:「李董眼力如炬,這位溫大師確實是第一次來這。」
「大師?」那猴子模樣的李董不由笑了出來,「現在世道變了,很多人什麼都不懂,照樣掛個大師的名號,趙董介紹的這位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大師?」
他的聲音並不低,在場所有人均聽出他的嘲諷和不屑之意,頓時無不露出贊同神情。
趙富海也是老油條,似笑非笑地道:「李董真說笑了,年紀不等於水平,否則靳小姐這小花廳里也不會坐滿達官顯貴、億萬富翁了。」
「靳小姐那是不同。」李董正色道,「人家是真材實料,但這世上有幾個靳小姐這樣的人物?反正我李某人幾十年就見了這一個。」
趙富海慢條斯理地道:「有一就有二,我這位溫大師,就是真正的大師。」
「呵……」旁邊幾個人均笑了起來,笑聲或多或少都帶上了嘲意。
溫言目光掃過眾人,忽然道:「這位李董是吧?你能站起來,朝我走兩步嗎?」
李董臉色微變:「什麼意思?」
溫言不理其它人好奇的目光,慢悠悠地道:「李董如果能夠站起來,平穩地走兩步——只要兩步,我在三水重工的所有股份全部轉送李董!」
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忍不住問道:「年輕人,你在三水重工有多少股份?」
溫言微微一笑:「跟各位比起來當然小兒科,區區一百萬股,但對我算得上傾家蕩產。」
一般超大型集團發股,動輒千萬級的數量,一百萬股確實不算多,但在場眾人也都心知,三水重工的股價不低,這一百萬股確實不是小數目,一時無不動容。
李董卻冷冷道:「笑話,我還稀罕你那點兒股票?哼!」
趙富海也是個好面子的,剛才李董的不信任搞得他心裏很不舒服,立刻道:「不如這樣,李董和我打個賭如何?假如你能照溫大師說的做到,你們呈祥化工正和我們三水重工談的那份十年合約,我立刻答應,否則合約取消,怎麼樣?」
李董微微一震,沉聲道:「公事怎麼能和私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