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委屈自己活給別人看。」
尤其要拒絕家庭pua。
像什麼穿着艷麗顯得俗氣,全是扯淡。
時清故意說,「要是有人看不習慣,那只能是他見的少,就跟沒見識的狗就知道瞎叫一樣,見什麼都得逼逼兩句。」
李氏微微發怔,沒反應過來。
直到時鞠把書不輕不重的拍在桌子上,語氣微沉,「你這含沙射影的在說誰?」
「誰說我爹不好我就在說誰,」時清把空匣子「啪」的聲關上,沉悶的聲響像是敲在人的心頭,「誰要是為難我爹,我不僅含沙射影,我還指名道姓的罵他是狗。」
時清笑,眼睛直視時鞠,「早上姥爺剛說完我沒教養,我覺得像他這麼有教養的人,一定不會對別人的穿着評頭論足對吧?」
一句話說的時鞠啞口無言。
誰讓她爹不好過,她就讓誰沒得過!
各自管好各自的爹。
李氏不願意掃時清的意,抬手扶着簪子,「好,爹爹聽清兒的。」
時清送完東西就回自己院子。
時鞠視線看着時清的背影,意味深長的問,「你有沒有覺得清兒今天變了很多?」
「清兒變的再多也及不上我嫁給你後變的多,」李氏仔細的收起匣子,情緒低落,「我才剛三十出頭,衣櫃裏的衣服比你爹身上穿的還顯老氣。這些不過身外物我也不想計較,可我清兒不過就是打了他一個下人他便着急忙慌的把你我叫回來主持公道。」
時鞠微愣,沒想到話題是怎麼轉到自己身上的。
李氏紅着眼睛問,「我清兒在他心裏還比不過一個奴才?你跟你爹都不疼清兒,我女兒我自己疼。」
「你爹你伺候,明日生辰我就要穿我喜歡的衣服戴我清兒買的金簪。」李氏站起來往裏屋走,「清兒說的親事我這個當爹的沒意見。」
別說娶雲小公子了,就是娶雲大公子他也同意。
時鞠趕緊追上去,「你別生氣。」
她也不敢在衣服上扯更多,只說時清的親事,「她娶雲家小公子我也沒說不同意,哪怕她自己沒提這事,礙於長皇子的原因,這幾年朝中也沒人敢說把自家兒子嫁進時家。」
時鞠皺眉,「這時候娶個跟朝堂毫無關係的商人之子,倒是最好的結果。」
將來時清進入朝堂,身上關係越乾淨越簡單只會越好。
李氏果然被轉移注意力,輕聲問,「那咱們什麼時候上門提親呢?」
「明天你生辰之後去。」
天色擦黑。
棺材鋪子的小二抬着口蓋的嚴嚴實實的長型匣子從時府後門進院。
時清掀開蒙在上面的布檢查一遍,見沒有磕碰後才付錢。
蜜合頭皮發麻,「小主子,咱們搞個棺材在院子裏怎麼那麼瘮人呢。」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時清拍拍棺材板,「見『棺』發財啊。」
時清沒跟蜜合說實話,其實她除了棺材還列了其他事項。
她今天出門的時候看了好幾個店鋪,感覺都不錯,打算明天讓蜜合去談談,看能不能買下來。
她不能長命,把雲執娶進門算自己對不起他。
等將來她走後,她父親一定不會為難雲執。
他可以帶着她給的店鋪莊子再嫁,自己會把蜜合跟夜合留給他,這樣哪怕他再次嫁人,時家依舊是他的後盾,怎麼着都比他在雲家一直被使喚要強。
暮色四合,院裏也沒掌燈。
蜜合去給時清準備洗澡水,時清自己站在院子裏,垂眸用指尖輕撫棺材板。
她在儘可能用最短的時間把身後事情安排好,連素未蒙面的雲執都想到了。
時清坐在棺材蓋上發呆,在想自己還遺漏了什麼。
無意間一抬頭,就看見牆頭上有個人影貓兒似的躍上來。
「?!」
時清倒抽了口涼氣,對方很明顯剛站上牆頭就看見坐在棺材上的她。
兩人對視,連空氣都沉默幾秒,隨後默契的大喊出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