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算讓老爺子再回來住。
李氏別的不說,這方面底氣還是足的,「清兒若是銀子不夠用無須跟爹爹說,直接去賬房支取。」
老李家辦的最妥帖的一件事就是,送錢的時候連自家府里最信任的賬房一起送來了。李氏私庫里的東西,只要不是他跟時清親自過來,誰說要取都不好使。
老爺子以前也不是沒想過李氏的私庫,畢竟京里開銷大,維持人際關係處處不得要錢。
奈何那賬房就跟只貔貅一樣,半個子都不往外吐。
李氏雖然怯懦,但錢的事情拎得清楚,任由老爺子說破天,他都說那是留給清兒娶夫郎用的。
後來時鞠知道這事,不知道跟老爺子說了什麼,從那時候起老爺子沒再提過用李氏的錢,當然,對李氏的態度也算不上友好。
今天上門提親,時家比較重視,明明已經是板上釘釘走過程的事情,李氏還是讓人請了兩位口才好風評好的冰人做媒。
人家都說這兩位冰人做過的媒,成親後小兩口就沒有不和睦的,全都圓圓滿滿,三年抱倆。
李氏既看中圓滿,更看中抱倆。
兩位冰人早半步上門,時家三口走在後面。
對於時家,雲家妻夫相當重視,早早的站在門口相迎,禮數做的很全。
到底是江南雲府的旁支,裝總能裝出樣子來的。
本來街角門口看熱鬧的就是想看時清沒了沈公子後隨便娶個商人家的庶子湊合,自甘墮落不抱希望,像是堆扶不上牆的爛泥,就打算跟個庶子捆綁一起腐爛發臭。
結果看時家一箱子一箱子繫着大紅綢花的聘禮往雲家抬,又覺得時家還挺看重雲小公子的。
尤其是雲家進退得度,半點沒有因為嫁的是庶子就寒酸隨意,更覺得這熱鬧不鬧。
好像時清不娶沈公子,遺憾的人並不是時清。
這種感覺在雲執出來後幾乎達到頂峰。
傳聞中病氣虛弱如枯草般萎靡的雲小公子,一襲淡藍色圓領長袍站在門口台階下,腰上甜白色腰帶掐出一截纖細勁瘦腰肢。
優越的身材比例被腰帶無限放大,襯的他腿長腰細,看起來像是比一般閨中男兒更顯俊秀高挑。
這般清新的打扮已經讓人眼前一亮,更別提對方筆挺的身姿更是將這藍天白雲般的顏色撐出一種神清氣爽的開闊感,像是秋日晴朗高空般,乾淨清爽。
很少有男子能把這種帶些鬱氣的藍色穿出這種感覺。
他往那兒一站,儘管輕紗遮面,但依舊讓人不可忽略。
眾人只當藏在深閨中繡牡丹的雲小公子鬱鬱寡歡,這才將牡丹繡的活靈活現寄託自己所有生機,萬萬沒想到拿針刺繡的竟是這般清雋乾淨的少年郎。
沈家公子不少人有緣曾見過一面,那等絕絕的冷艷姿色跟清冷氣質讓人過目難忘,可雲小公子面遮輕紗站在這裏,竟不覺得輸他半分。
大家都說時清娶了個出身低的庶子,親眼看過後,又開始羨慕起時清的運氣。前有沈家公子,後有雲小公子,兩人哪一個不是萬里挑一。
怎麼就被時清趕上了呢?
直到時清從馬車裏跳出來。
這位今科探花,穿着最張揚肆意的紅色冬袍,衣擺袖口的雲紋是用金絲仔仔細細勾出來的。金紋繡在紅袍上,隨着走動在陽光下露出熠熠金光,平添了貴氣。
這般高調奪目的衣服,硬是被時清那昳麗明媚的容貌壓下去。
衣服顏色艷,時清容貌比衣服還艷,別提京中女人,就是男子,論相貌張揚者,沒一個敢說能在臉上比過時清的。
艷歸艷,但她身上卻沒有男子家的脂粉氣。
尤其是那雙似笑非笑的挑花眼隨意往四周掃過,像是帶着上位者的漫不經心跟不放在眼底,讓人不敢跟她對視。
怪不得外面都說時清變了個人,今天她的跟那天打馬遊街時面無表情的她比起來,像是換了個性格。
光是氣質跟心境,就變了。
儒雅溫柔的狀元在她面前,素淨的像朵菊花,而她卻是牡丹。
時清站在馬車邊抬眼朝雲執看,雲小公
第17章 nbsp; 論相貌張揚者,滿京城沒一個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