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嘲笑,竟沒有一人離開,等他們發覺這種粉色光芒令他們全身無力,幾欲睡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所有的弟子竟然沉沉睡去。
包括那破笠老者,無一倖免,此時罪魁禍首秋心中毒最深,已然被面前的魯雲偷了心魂,雙眼發紅,狀若野獸。
只見魯雲面若桃花,眼波盈盈,正是動人模樣,讓秋心壯健身軀為之一動,四指微彎,一把撕掉了魯雲的衣衫,霎時風光無限。
………
千金**即刻而過,秋心頓時醒悟,眼前的女子倏爾消失,只剩下空空蕩蕩的鏡子,秋心與前所顯美婦,嬰兒,仙人,竟只記得三分又時序錯亂,自覺頭痛難忍。
但是適才情迷心竅,與幻境中做下那荒唐之事,卻記得清清楚楚,歷歷在目,於是心中大驚,冷汗連連,卻又不免對魯雲愧深幾分,心想若是再不破此幻境,又不免生出事端來。
可是他此刻並無辦法,雖然明知自己已遁幻境,但此境非彼境,是幻是實,皆參之不破,而且這鏡子又甚是詭異,自己毫無知覺便會被惑,又何談破境。
此時在山間拗口,那粉色光暈早已退去,三色暈氣也已消失不見,眾人逐漸醒轉,心中大駭,此地年歲較高的弟子已慌了神,此事已經超過他的掌控,便遣了弟子去落霞山,請了觀中師叔再做打算。
正是寅丑之交,夜過大半,眾人雖是感覺昏迷許久,但是也沒有到天亮,此時地下卻不復剛才,不僅一片狼籍,就連秋心也消失不見。
主事弟子名為青侃,看來有三十多歲,面色黝黑,立即下令四處查看有沒有少人,不過多時,就發現一同不見的還有弟子青尋與那破笠老者。
秋心自是一人趴在鏡上,十分顯眼,這二人卻不為其他人注意,青侃愚笨,又經此異變,心中自是慌了神,又看地上腳印雜亂,只想是什麼歹人趁他們昏迷帶走了幾人。
秋心與那老人倒好,但是青尋確是觀中弟子,如今丟了,觀主定要罰他個主事不利之責,一念及次,自是又怕又怒,道,「青尋是哪位師叔門下?」
此言一出,眾弟子面面相覷,只是搖頭,青侃眉頭一皺,心道,自己未在觀眾見過青尋,自是不知道他師承何人,如今只求不是那幾位嚴苛師叔門下的。
這青侃在此主事,實乃是因為年歲相長,此地的弟子見此自然知道青侃所想,不禁心中大為鄙夷,此時不急着找人,卻在此地思索自個利益得失,當真猥鄙得緊。
只見從眾弟子走出一人,名為青閩,青羽綸巾,比起青侃瀟灑了不少,上前仔細觀看地上痕跡,忽而皺眉,面色甚是凝重。
看罷回身拱手道,「師兄,現下找到青尋師弟要緊,至於他是哪位師叔門下,我們事後再論,縱是玄崆師叔祖門下也不打緊的。」
青侃聞言卻是嚇得面色鐵青,雙腿竟不受控地抖了起來,顫聲道,「師弟…且…莫…亂說,師叔…祖…的弟子…怎麼……」
說到後來這青侃竟聲帶哭腔,不敢再往下想去,他哪知青閩見他自私為己,看他不慣,故意說出這話來嚇他,此時見他這副模樣,其餘弟子自是瞧他不起。
這是青閩又微笑道,「青侃師兄莫慌,依師弟看來並非師兄想得那般着急,可能是等得無聊出去了罷,現今遣散眾師兄弟,不消一時三刻,便可尋得。」
他細細觀看地上腳印,腳印雖亂,確乎只有三人之印,秋心與青尋相顧頗近,腳印混雜,那老人腳印也是分明,除此之外並無其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並沒有其他人的痕跡,自覺沒有什麼大事。
青侃此時如蒙大赦,急忙說道,「就依師弟所言。」青侃此時又不復那時害怕,讓一眾弟子又是看不起,只見他朗聲道,「眾弟子聽令。」
這些弟子心中雖如此做想,但是依舊恭敬稱是,齊齊拱手,青侃似乎十分受用,先前的狼狽神態消失不見,道,「依兩名弟子一組,相去三丈,嚴查周圍,若有異狀,隨即長嘯示警。」
青侃雖是不堪,但是安排起來竟是僅僅有條,直消片刻,就將所有的弟子遣出尋人,自己在此守着鏡子。
青侃自覺心慌,心系青尋,卻沒有發現這諾大的鏡面之上竟然浮現出絲絲縷縷微不可查的裂痕,實是駭人。
正是丑時之中,又見明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