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歇歇。」黛玉忙招呼九阿哥坐下,又親自去給他倒茶。
「你慢着些,仔細別燙着,這些事兒爺自己來就好。」九阿哥生怕黛玉叫熱水燙着,忙出聲阻攔道。
黛玉眼波一橫,嗔道:「我都多大的人了,難道這些事情都做不好的?」
說着,黛玉也不理那人急頭白臉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只是倒好茶又親手奉給他吃。
九阿哥吃一口茶,舒了一口氣,方又問黛玉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值得把秦桑派過去急着把他找來。
黛玉嘆了一口氣,這才把事情娓娓道來。
「……我總覺得是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很不好的事情,還是跟着薛家的人有關的。要不然,娘親做什麼突然對着我說那樣的話呢?下/藥呢?是對着誰下/藥了?下的又是什麼藥?……」
「我問了李嬤嬤,李嬤嬤雖說告訴了我一些事兒,可是我總覺得事情並沒那麼簡單……」
「我自己琢磨了幾日,也沒個頭緒。如果哥哥沒去雲德書院的話,倒是會告訴我一些。可惜……」
「剛剛見着你這樣子心急火燎的趕過來,我又後悔了。這事兒許是我大驚小怪了也說不定,倒是白白累的你……」
話未說完,就叫九阿哥給攔住了,「說什麼呢。你能有事兒想着叫人來找爺,爺只有高興的份兒。」
見黛玉眼中帶愧的看過來,九阿哥忙笑着岔開話題,道:「這事兒你問爺,才算是問對人了呢。」
黛玉眼神一亮。
九阿哥見狀,也不瞞她,將當年王夫人夥同薛王氏對着林家內宅下/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給她知道。九阿哥覺着很該叫自家的小玉兒知道知道什麼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
「……別以為是自己身邊伺候了多少年的奴才,就一準兒是那麼忠心耿耿的。這人心難測海水難量,或許那背主的奴才不一定是為了什麼事兒嫉恨主子,不過是叫人尋着了把柄罷了。」九阿哥藉機教育着自家小媳婦,「就像你原來身邊的那個叫墨香的,可不就是叫人拿着自己的胞弟作威脅,才在你耳朵邊兒上話里話外的挑撥是非來着?」
「說真的,爺一直很好奇,你額娘到底是做了啥天怒人怨的事兒了,叫那王氏姐妹恨成這個樣子……」九阿哥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半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見黛玉一個不滿的眼波橫過來,九阿哥立刻笑道:「也不一定就是你額娘做了什麼。這天底下專有那等見不得別人好的人,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過得都不如她才好呢。你們家這樣子的情況,你額娘定是過得舒心的不得了,王氏姐妹哪有不眼紅心嫉的?如此一來,做下這等絕人子嗣的事情,也不是說不過去的……」
說着,九阿哥對着黛玉不無討好的笑了笑。
只逗得黛玉偏過身子,捂嘴在那裏悶笑。
因着內務府里還有事情,九阿哥這裏跟着黛玉又說了一會子話,便離開了。
「行了,你別送了,爺也不是頭一回來了,知道大門在哪裏……」
黛玉拗不過九阿哥,只好請了李嬤嬤將人好生送出去。
九阿哥出了燕子塢沒多遠,迎面竟遇上了賈敏親自攙扶着一位銀髮老太太往正房裏走去。
兩撥人當下俱是愣在了那裏。
「這位是……」賈母心裏生疑,怎麼會有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出現在這裏?這個地方雖說算不得林家的內院範圍,卻也相去不遠了。
賈母眯着眼細細打量着這人,心道:這男子的容貌未免也太好了吧……
再看那人身後,嗬!竟是李嬤嬤?!
當下,老太太哪裏還有不明白的。傳聞當朝恭郡王的容貌雌雄難辨,如今又跟着林家有了婚約……眼前兒這人……
「奴婢見過恭郡王。」賈母先行對着九阿哥行了一禮。見賈敏沒啥反應,老太太又去啦賈敏的衣袖,又瞪了一眼過去。
九阿哥不等賈敏行禮呢,忙上前免了賈母的禮,笑道:「快免禮。您是皇阿瑪的乳母,又是玉兒的外祖母,本王可不敢受您的禮……」
賈母一邊被賈敏攙扶起來,一邊說着「禮不可廢」。
九阿哥又道
217、岳母的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