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書房,先是給年遐齡和年希堯見了禮。「見過父親,見過大哥。」
「你回來了……」年遐齡的話音在年羹堯抬起頭之後,戛然而止。
年希堯也是給驚得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幾步來到年羹堯的跟前兒,抬着年羹堯的臉左看右看的,脫口問道:江山為聘醉紅妝最新章節「你這臉是怎麼弄的?十爺又找你打架了不成?」依着十阿哥的那個蠻性子,這要是看誰不順眼,見一次打一次也不是不可能的。悲催的是,十阿哥眼下最看不順眼的,便是自家這一家子了。
年羹堯給自家父親和大哥給說的一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他不自覺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又道:「跟着十爺倒是沒什麼關係。是我回來的路上,在街上正遇到好些個兵部的痞子在打群架,一個沒躲開,便跟着挨了幾拳……」
嘶——
先頭一路上自己盡顧着生氣了,倒是沒覺得什麼。眼下被父親和大哥一說,卻是開始覺得自己眼睛四周火辣辣的疼。
是真TMD疼!年羹堯忍不住在心裏爆了句粗口。
「你挨的這兩拳可真是挨得有些個湊巧了……」年希堯依舊端着年羹堯的那張臉,語意不明的說道。
「大哥啥意思啊?」年羹堯這會子反應過來了,皺着眉問道。
年希堯也不理他,只出門去找了個小廝,吩咐他找面鏡子過來。
鏡子很快就送了進來。
年羹堯對着鏡子一照,目眥欲裂的吼道:「那幫兵痞子!爺要宰了他們!!!」
說着,年羹堯狠狠的把手裏的鏡子往地上一擲。
「家裏的鏡子又沒招惹你,你扔它做什麼?」年希堯睨了一眼過來,說道。
「我瞧着二弟今兒個遇着的這樁事情,只怕不是什麼巧合呢。」年希堯接着說道,「自大阿哥重新掌管兵部之後,兵部的人當街尋釁滋事的事情便少了許多。便是偶爾有那麼一兩例,也都叫大阿哥給鐵腕處置了。眼下誰還敢膽兒肥的在大阿哥眼皮子底下犯事兒呢?……再者說,如今的順天府尹很是個耿直的人,管你是王公貴戚還是販夫走卒呢,只要在京都地界上犯事兒,沒啥情面可講,全是按着律法給辦了的。繼任以來,京都治安眼瞅着好了許多……今兒個,二弟會正好遇着兵部的人當街鬥毆不算,順天府的人還從頭到尾都沒有露一下面……這事兒,顯然是旁人事先設計好了的……人家根本就是衝着二弟去的……二弟的身手如何,旁人不清楚,咱們還能不知道嗎?能叫他避都避不開的人,能是普通的角色?」
年希堯頓了一下,垂眸想了片刻,再抬頭看向年羹堯的時候,眼神已經變得冰冷起來,「人家這一回怕只是在警告咱們呢。能叫二弟被動的挨拳頭……等着人家動真刀真槍的時候,二弟怕也一樣只能被動的挨着,躲都躲不了的……」
「何至於此啊!!」年遐齡聽得又驚又怒,忍不住開口道,「不過是些口角是非罷了……」
「小妹可是傷了人的,父親難道忘記了?」年希堯冷眼看向坐在上首書案那裏的年遐齡,說道:「父親只想一想,若是小妹叫人給傷着了,父親會怎麼樣吧……」
年希堯冷哼一聲,繼續道:「我原就說父親跟二弟未免太寵小妹了。我雖不常回來,卻也知道小妹的一些事情。以前也就罷了,小妹雖然給父親和二弟寵得心高氣傲的,好歹面兒上瞧着還算是恭順……這一回傷了頭之後,她倒是愈發的不管不顧了。聽說她把奶嬤嬤都給打發了……那幾個丫鬟沒照料好她,害她摔下鞦韆,打發了也就打發了,誰呀不能說什麼。可是,連着自己的奶嬤嬤也給一併打發了……這事兒叫旁人知道了,可要怎麼想怎麼說呢?父親和二弟就這麼縱着她,也不知道管管的嗎?」
「咱家如今已經入了漢軍旗了,行事規矩多少也要按着滿人的習俗來。滿人素來看重自己的奶嬤嬤和奶公,小妹這麼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帽子是脫不了的了。等着以後說親的時候,更是要被人拿着這一條說嘴的……小妹年紀小,許
268、給林家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