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友的好意。」
還是早點解決這一切,儘早趕回崆峒吧。
白苹香也是少數知她下落的人。
金羨魚微微吐出一口氣,正要上床休息,那店二又折返上來。
「……鳳仙讓我傳話說他知了,祝仙好夢。仙還說,他知仙有些無所適從,這是他太過唐突失禮,但他確無他意——」
金羨魚抿緊唇,忽覺臉上一陣發燒。
鳳城寒三番四次重申自她早已無感,反襯她這一番推拒忸怩氣。
「我明白了。」金羨魚喃喃地說,深吸了一口氣。
二天提前下樓,主請鳳城寒與她一同用早膳。
早餐是兩碗簡簡單單的素麵。
秉承着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這一頓飯的功夫鳳城寒一直很安靜。
金羨魚也有談性。
昨天一晚上,她一直怎麼睡好。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夢到有個人坐在她床畔。
那人什麼也做,只是專注地望着她,忽又垂眸,拉住她的手合在掌心,用力握了握。
低垂的眼帘,似乎要掩飾眼底翻滾着的幽深的情緒,近乎快宣洩出的愛慕。
可等她睜眼,屋裏卻空無一人,似乎一切只是她疑神疑鬼的錯覺。
……
「我……」這時,鳳城寒忽地一隻手握緊筷,遲疑地望向金羨魚。
金羨魚忍不住緊張來,卻在下一秒發現,他垂着眼,目光看的卻是她手邊的一瓶醋。
她到底在自作多情什麼?
金羨魚內心默默唾棄自千百遍。。還真以為自魅力大到鳳城寒過了百時間,依然自一往情深,磐石不移嗎?
她忙拿醋瓶遞給鳳城寒,卻不料鳳城寒也在同一時間伸手去拿。
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金羨魚微微一愣,總感覺指尖很輕很輕地握了一下。
但那蜻蜓點水的觸感,似乎只是她的錯覺。
鳳城寒似乎覺察出來她的怔忪,也不免微微一怔,立刻收回身,坐直了脊背,遲疑地說:「友也要用?」
他將醋瓶往金羨魚的向推了推。
金羨魚一時拒絕不得,只好倒了點兒醋。
鳳城寒等她用完,復又拿過醋瓶,指腹繞着瓶身轉了一圈,神情自然地倒了些進去。
金羨魚忽然到之前看過的說里,犯人用有帶有夾層的酒杯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
她托着腮了一會兒,暗暗吐槽自思緒亂飄。
用過早餐之後,二人在鎮上轉了一圈,可惜未曾再發現那妖獸的蹤跡。
一天下來,兩人都有些疲倦,鳳城寒主提議以樂音來幫忙洗滌二人的疲憊。
金羨魚笑:「好呀,許久未曾聽過你琴音了。」
或許是昨天睡好的緣故,琴音甫一響,金羨魚就感到一陣困意。
好像有哪裏不勁……
不過只是一晚上睡已,難說修士還不現代世界的夜貓死宅嗎?
她努力睜開眼,只看到鳳城寒專注撫琴的模樣,其眉眼沉靜柔,頭頂、肩側、身旁停落着無數飛鳥。
麻雀、黃鶯、百靈、布穀……眾鳥上下翱翔,蹦來躍去,五彩羽色日光下熠熠生輝,時不時親昵地蹭蹭鳳城寒的指尖。
流水潺潺,鳥語關關,清瀝瀝得似乎在與琴聲相,人望之倍覺心神恬淡安寧。
一陣松風吹來,金羨魚不知自是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思緒宛墜入了一片濃重的黑暗中。
等她醒來的時候,忽然覺得四肢百骸都很重。
金羨魚迷茫地睜開眼,要抬胳膊,身體卻重得好像根本不上力氣。
她剛剛睡着了?是鳳城寒把她送回來的嗎?
金羨魚這麼着,忽然覺察出不勁來。
這不是她的臥房!
她心神一凜,整個人登時清醒了過來,下意識拔劍,目光觸及自手腕時,忍不住睜大了眼。
她手腕、腳踝,四肢,俱都沉重的鐵鎖扣住。
渾身上下非但不出任何力氣,丹田內的真氣也有流的跡象,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