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後。
狛治與慶藏二人,也一路奔跑着回到了素流道場。
狛治連忙推開道場的門,顧不上身體的休息,他直奔戀雪的房間而去。
踏踏踏!
來到了戀雪房門前後,
他猶豫了一下,隨後緩緩推開門。
嘩……
接着,
尚泉奈輕鬆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
「哦,來了啊,挺慢的。」
「這兩年沒怎麼長體能麼?」
狛治聞言,並沒有做出什麼意外的表情,他立刻焦急的將眼神看向屋內的戀雪。
不出意外的——戀雪安靜的躺在榻榻米上,正沉穩的睡着。
狛治這才緩緩舒了一口氣,虛脫般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砰!
直接就坐了下來。
——剛才的暴怒讓他有些頭腦暈乎乎的。
尚泉奈看着狛治的眼神,他解釋着:
「她接下來需要好好靜養,剛才是病症發作了,恰好又碰上較為劇烈的運動。」
「導致了缺氧…總之,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
狛治看着坐在一旁配着藥材的尚泉奈,他合攏粉色睫毛的雙眸,已經頗為成熟的身體緩緩俯下:
「真的…感謝。」
就在狛治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
「不,這些話也應該我來說。」慶藏從他身後走了進來,他看向尚泉奈,輕鬆的微笑着:
「又見面了,上泉閣下。」
「嗯,或許以後見面的次數會更多呢。」尚泉奈隨口接着。
……
在兩人閒談中,慶藏趁機表達謝意的時候。
狛治看着一旁的戀雪,他沉思了起來。
在發現戀雪被帶走的一瞬間,他承認。
自己在那一刻,甚至處於暴怒失控的邊緣線。
兩年間的相處以及照料,還有家人之間的來往溝通。
狛治早就把慶藏與戀雪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甚至在暴怒的某一瞬間,狛治甚至誕生出想要將帶走戀雪那人抽筋剝皮,再……的想法。
他皺着眉頭,對自己被怒火沖昏頭腦後的模樣,感到一絲後怕。
那種狂怒的情緒,就仿佛不是他自己一般。
並且,就算是得知戀雪已經得救的此刻,他心中的怒火仍然沒有平息下來。
念及於此,他看向尚泉奈,語氣遲疑着:
「上泉閣下,我還是想說…請問,到底是誰…做了這種事情。」
說着,狛治攥緊了自己的武道服袴,努力的沉穩着呼吸,即使語氣有些顫抖。
手也在顫抖。
但這並不是害怕的顫抖。
而是——準備好出擊的準備,興奮的戰慄。
尚泉奈瞥了一眼狛治,他眯了眯眼睛。
他一眼就看出來狛治想幹什麼。
這孩子,現在正在氣頭上。
估計想好好的狠狠打一架。
於是…
尚泉奈朝他抬了抬下巴,痛快的回答着:
「是隔壁那個岩近劍道場的岩近篤哉乾的,我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逃。」
狛治聞言,垂頭微微沉思了起來,眼神也慢慢變得認真。
——岩近篤哉?
是那個劍道場場主的兒子麼。
此刻,尚泉奈低下頭,挑揀着藥材,他的聲音再次傳來:
「但是……如果你想報復的話,那恐怕是找不着他了。」
「為什麼?」狛治一愣,連忙抬頭問着:
「是讓他僥倖跑了嗎?」
狛治表情焦急,他是真的打算去全力狂扁一頓岩近篤哉。
「狛治,冷靜。」一旁的慶藏伸手,攔住了想要起身的狛治,他對着狛治緩緩搖了搖腦袋。
狛治看着慶藏搖頭的樣子,他緩緩坐了回來,無奈的垂下頭:
「…我…」
「我明
番外卷:第三十五章——想要踢館的狛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