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多久。
一日靈鳥們閒談,說有個劍修很怪,破了萬陣前來,不為滿山靈寶,不為無垢之體,只遠遠地瞧了在寒潭裏的另一個修士一會兒便離開了。
藺綏聽到時便知道那人是誰,但他沒有離開,心無旁騖地修煉,可最終還是失敗了,他修成了無垢體,卻仍然是天生爐鼎。
那時燕秦擁着失魂落魄的他,寬慰道還有辦法的。
海風帶着罡氣刺骨寒涼,燕秦卻將他護的很好。
燕秦啊燕秦,藺綏低笑了一聲,眼裏划過流光。
系統知道他可能要做些什麼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心疼自己還是心疼氣運之子。
燕秦從小陳那裏得知,藺綏最近幾天都是醉醺醺地回家了,各種各樣的聚會和飯局,藺綏都是喝的搖搖晃晃地才歸家。
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燕秦忍不住皺緊了眉。
他快速地處理完了國內的必要工作,壓縮着時間再一次等待着那輛車的降臨。
藍色的布加迪在路口短暫地停留,如同幽靈一般行駛在濃重墨色般的夜晚裏。
車內的擋板早早就被升起,隔絕了前後的空間。
燕秦看着靠在座椅上醉酒的青年,面上的薄紅宛若胭脂,讓芙蓉面越發艷氣。
黑色的真皮座椅越發襯的垂在上面的手掌白皙,青色的血管脈絡清晰,如同上等的玉。
燕秦怕驚醒他,如同融於陰影的獸類,安靜又放肆地盯着自己看中的珍寶。
在這種痴迷地注視里,燕秦忍不住靠近。
青年的身上傳來了紅酒與他身上香味混合的馥鬱氣息,仿若熟透的溢出汁水的葡萄。
他壓抑着採擷的衝動,像是望梅止渴的旅人。
青年的睫毛輕顫,燕秦下意識心臟緊縮,想要逃離,卻被青年濕漉漉的眼眸定在原地。
他好像並不清醒,眼裏帶着渙散迷離。
瞧見了他也不怪異,只是輕嘖一聲道「居然夢見了你。」
他的聲音都帶着醉酒的懶調,透過耳膜抓撓着燕秦的心臟。
這仿佛是一個絕佳的藉口,讓卑劣的愛意有機可乘,燕秦便也不慌張了,就這樣和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對望。
「居然長了這麼多埃」
纖長的手指在男人英氣的面龐上划過,柔意婉轉。
燕秦的確比少年模樣成熟了不少,沉穩內斂青年模樣,無限趨近於藺綏記憶中的燕秦。
青年像是要好好打量夢中人的模樣,他屈起了腿,手掌按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居然會夢見一隻偷跑的小狗……」
青年喃喃,仿若有些不滿。
燕秦在他坐在自己身上時便一動不敢動了,生怕驚擾這個美夢。
藺綏今天參加的是一場名流聚會,他穿着西裝,外套早就被他丟到了一旁。
他似乎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了,手指搭在了領結上,有些不耐地扯了扯,在領帶松垮後從脖子上取了下來。
酒精讓青年的身體被紅意包裹,連鎖骨都透着淡紅。
燕秦的眼眸沉着暗色,遍佈着密不透光的危險氣息。
偏生身上的青年似乎毫無察覺,他將燕秦的雙手擺在了自己身前,繡着暗紋的黑色領帶將男人的手腕套入。
隨着布料的一點點抽動,空隙收縮,直至完全套牢。
「又抓到了。」
青年上挑的眉眼寫滿了意興闌珊,甚至有些睏倦。
那雙瀲灩水眸不必睥睨也帶着高高在上的風情,連醉意中也寫滿絕對贏家的傲慢。
哪怕他的手裏沒有繩索,也讓人心甘情願地將脖頸送入他的手中做他的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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