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容易上頭的人,燕秦灌了一肚子的酒,起身去衛生間。
在洗手池時他發現有一個人一直盯着他看,那個少年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雙眼睛,他瞧着覺得有些眼熟,卻認不出來這個人是誰。
「燕哥,是我,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遇見你,好巧。」
余鄰溪摘下了口罩,有些乖巧暗含激動地向他問好。
「好巧。」
燕秦想起來了這個人是誰,他是藺綏的乾弟弟。
跟在藺綏身邊時,他知道了這一號人物,他們還一起吃過兩次飯,這個少年似乎是他的影迷,在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委婉地向他表達了崇拜。
因為藺綏的緣故,燕秦自然樂得和他的親朋交好,還和這位少年交換的聯繫方式,只是之後一直沒怎麼說話。
「你也在這裏吃飯嗎?」
燕秦狀似不經意地問,心裏生出些莫名的期待來。
余鄰溪點頭「對,我們的限定團快解散了,所以在這裏一起吃個飯。」
燕秦的期待輪空沒再詢問,客氣祝願道「玩的盡興。」
余鄰溪準備離開時又有些猶豫地轉頭,問「燕哥,你最近是不是和藺哥鬧矛盾了?」
余鄰溪想起自己最近聽到的傳聞,以及旁敲側擊從傅奈那裏問到的事情,心裏有些擔憂。
那最開始發現藺綏跟燕秦可能有點事的時候,心裏是很期待和開心的,畢竟一個是自己親近的乾哥哥,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偶像,他們倆要是可以在一起,對他來說簡直是快樂加倍,所以他還是蠻希望他們可以好好的在一起。
燕秦抿唇,有些不知怎麼解釋。
「我覺得你們挺合適的,燕哥,不要灰心啊,藺哥從叔叔去世阿姨忙於生意沒有空照顧他的時候,脾氣就有點怪了,和他相處也能發現他是一個特別傲氣的人,可能他嘴裏說的和心裏想的不一樣。」
余鄰溪給燕秦鼓氣,他的手機在此刻震動了兩下。
「我隊友叫我了,那我就先不跟你說了,下次再見。」
余鄰溪看着手機里的消息,對着燕秦擺了擺手,匆匆的離開了。
燕秦打開了水龍頭,在水聲里有些走神。
藺綏真的有些口是心非,雖然面上擺出那副模樣,但燕秦覺得藺綏明明也是對他有感覺的。
如果不喜歡他,那為什麼偶爾注視他時眼裏有種溫情。
如果不喜歡他,又怎麼會在意亂情迷或者是做惡夢時念着他的名字。
燕秦又陪劉不群喝了會兒,直到劉不群已經喝高了,才叫了他的助理進來帶他離開。
燕秦也有些醉了,回到家裏之後,他對着那顆白色紐扣發了會呆,低頭繼續看劇本。
劉不群的劇本有質量,倘若以往他應該會喜歡,可如今他難以入戲。
燕秦望着印着黑字的紙頁,下定了決心。
如果他真的想走到另外一個高度,直到可以擁有藺綏,他就不能如此下去。
如果要破局,那就從為他種下心結的人開始。
燕秦想要得到藺綏的蹤跡,並不是什麼難事。
藺綏坐在活動場地的前排,對於幾個身位之外的人並未給予眼神。
燕秦低聲和身旁的人交談,也並未投去視線。
這情況落在別人眼中,已然是嚴重分裂,畢竟圈子裏的人面和心不和的多了去了,連在公共場合都不願意做做樣子,可見關係已經惡化到了一個程度。
藺綏低頭撥弄着手上的戒指,心裏輕笑。
他說燕秦入戲太深,燕秦還真是貫徹到底。
只不過入的不是安許,而是應亭。
暗中的視線隱晦而炙熱,如影隨形。
他對燕秦的注視太熟悉,聽說狗勾最近過的不太好,在和他的上部劇殺青之後拒絕了許多劇本,似乎陷入了瓶頸期。
藺綏可不打算一味的打壓他,在拒絕的同時吸引,才是上上之選。
該給他一個機會了。
入秋之際,氣溫陡轉直下。
從之前的炎炎酷暑到陰雨綿綿,也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