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藺二少打小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混不吝,基本不怎麼去學校,旁人在學習他在玩賽車賽馬,別人寫題他飛巴黎看秀,生命里多半時間都在玩樂,讓人難以把他和天才掛鈎。
不少人其實覺得可能是藺家動了什麼手腳安排了作弊,可是人藺少考的就是第一,分數之高難以作假,答題信手拈來,也讓人不得不承認有人生來腦子和家世都在羅馬。
「我這人最不喜歡別人質疑我。」
藺綏散漫地答,少年眉宇飛揚,高傲肆意。
這張揚的模樣本該讓人牙痒痒,宋雲青卻發現自己就喜歡他這幅什麼都不放在眼裏的模樣,仿佛世界沒有什麼事能將他難倒。
「現在結果都出來這麼幾天了,你還沒告訴我你要我做什麼。」
「我還沒想好,這麼着急幹什麼。」
「這不是着急着為我們藺少鞍前馬後,端茶倒水麼。」
宋雲青戲謔道,明亮的眼眸在月色下浮着光。
「有得是這機會,等着吧。」
藺綏的多情眼上揚,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宋雲青被他這一笑弄得心裏有些奇怪,掩飾般地拿出了口袋裏的煙盒。
「介意我抽根煙麼?」
「介意。」
藺綏對着門外點了點,示意他出去抽。
宋雲青毫無異議,拿着煙走了出去。
藺綏其實不是排斥煙味,他從前也尼古丁上癮,幾乎離不開香煙。
後來穿越到了異世,換了具身體自然沒有癮性,再加上修真界也沒有煙草這種東西,自然而然就戒掉了,如今再聞到那股味道,反倒是會有些煩躁,仿佛會再度想起從前需要藉助它們渡過一些什麼的時光。
藺綏眼神無意識地朝着窗外望,在掠過什麼某一處時微頓。
他看着樹影處有些凸出的影子,找到了樹下站着的幾乎和陰影融為一體的人。
他看不清他的臉,但他下意識知道那是誰。
他剛想問系統為什麼不提醒他,後又覺得沒必要,系統不是什麼都告知他的。
藺綏知道燕秦媽媽今天下葬,他知道燕秦會因為親人的逝世很痛苦很難過,知道他或許無比渴求他的目光或者是擁抱、親吻……又或是別的。
但那又如何呢?
他不為那個女人的逝世而悲傷,有時候因為自己的宿命,藺綏甚至有些冷感到冷血的想,這個女人也不過是一個符號,她的宿命就是為了生下燕秦讓燕秦遭受苦難然後讓燕秦蛻變。
這種游離在外甚至是俯視的想法真噁心,藺綏認為即使他不悲傷也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因為對於女人本身或者這個世界的燕秦來說,並不是如此。
藺綏收回了視線,微微仰着頭望着夜空,假裝從未發現站在庭院裏的來客。
系統不明白地問【你不做些什麼嗎?】
它覺得藺綏會做些什麼的,畢竟現在氣運之子的狀態很容易被攻陷,哪怕藺綏只是和他說一句話或者是一個眼神,氣運之子估計都難以自拔。
這麼好的時機,狐狸精不做什麼都不像狐狸精了,它真是一點都猜不透。
藺綏揚眉【你想讓我和他上床?】
系統【不行!】
藺綏【那就閉嘴。】
藺綏的手伸出窗外,虛虛地抓了一把月光。
燕秦不需要誰成為他的光,因為他就是光本身。
咀嚼痛苦,才能在黑暗中行走的更遠,因為身後沒有退路,所以只能不斷向前。
任何事物的結果不過兩種,得到或者失去。
那道目光似乎如影隨形,仿佛沾染在藺綏的靈魂上。
藺綏看見了放在窗台旁的待客的香煙,拿了一根咬在嘴裏,在即將點燃時又放了下來。
算了,沒意思。
藺綏意興闌珊地將那根香煙丟到了窗外,轉身離開了窗前。
今晚的月色太明亮,擾得人不得安寧。
直至窗邊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樹下的人影才動了。
他走到月色下拾起了那根被咬過的香煙
第119章 惡毒養子x冷淡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