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誠意的道歉,「抱歉,手滑。」
大皇子將魚竿甩到顧阿蠻手裏,「你不是要教本皇子嗎,來啊。」
顧阿蠻也不解釋,她握着魚竿往前一拋,想到沒掛餌料,又收回來直接往上吊了塊桂花糕,然後重新拋竿。
大皇子就沒見過如此敷衍的漁者,「那麼大的一塊桂花糕,得是水怪才能吞的下吧。」
顧阿蠻氣定神閒頭頭是道,「大魚自然用大餌。」
切,就這水平還要教自己,「等會釣上來的比剛才那隻還小,你可別哭。」
「大皇子是要與我做賭嗎?」
湖光山色間,顧阿蠻驀然回首,水面金光粼粼散散落在她的眼底,狡黠明亮的像是做下圈套等人踏入的小狐狸。
「我瞧這畫舫不錯,不如大皇子送我?」
大皇子差點沒被這話驚的咬住舌頭,「你胃口還真不小。」
「比不得大皇子小氣。」
大皇子還以為這蠻不講理的,會抓住機會多刺自己幾句,而他正好給她好好說教一下,這刻着囚牛紋的畫舫可不是能隨便送人的。
可是,她竟不做聲了。
她說話時,你恨不得閉上她的嘴讓她當個悶嘴葫蘆,可真當她安靜了,你又覺得渾身不得勁。
就好像自己真成了她說的那樣。
大皇子思來想去挑了句折中的話,「等你釣上來再說吧。」
「那咱們就說好了,等我釣上魚,這畫舫就歸我。」
大皇子「……」我有說過?
而幾乎就在這句話後,顧阿蠻手中魚線微顫。
這就上鈎了!
顧阿蠻放慢了動作,她現在釣的那是魚,分明是這價值連城的畫舫。
江下泛起水浪,雖看不明白,但定是大魚無疑。
「要是鱸魚就好了,那魚清蒸最是鮮美難得。」
忽然,一塊桂花糕划過一道精準無誤的弧線,奔着咬鈎的大魚筆直而去。
水浪里隱着的大鱸霎時跳起,銜住半空裏的桂花糕,晶瑩鱗片波光閃動,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掀起浪花無數優雅落江。
顧阿蠻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大這麼美的鱸魚,真跟成精了一樣。
可馬上就帶着畫舫被她釣上來的大鱸,竟然就這麼甩一甩衣袖飛走了。
她哀怨的瞪着身後的大皇子,「大皇子也手滑?」
「不是我。」
大皇子也沒見過這麼漂亮豪橫的鱸魚,他看看自己手裏拿着的桂花糕,他是想投來着,但是……沒動手。
「是我。」
一道嬌聲吟荷沁露般從船艙一角出現,仿佛天籟之聲晃過悠悠眾生。
兩人一同向前看去,就見角落裏走出了面帶鮫紗,覆着半邊容貌的顧明鸞。
「博謙,阿蠻年幼不懂事,你怎麼也能陪着她胡鬧,這畫舫是內司專制獻貢皇族,阿蠻不過區區幼女,怎麼能收。」
顧阿蠻臉色古怪,她很想問問她,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姐姐!
還區區幼女,我若是幼,你又算什麼,吃奶孩子?
我送你個奶娘好不好。
她盯着大皇子,哀怨依舊,「你帶來的?」
別說是顧阿蠻,就是大皇子也有點懵,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明鸞,你怎麼會在這?」
「你也覺得我來的多餘嗎?」
顧明鸞眸光受傷一般脆弱,「我沒想過打擾你們的,我只是想着你這幾日疲累,想到這江上尋一尾好魚做湯。」
大皇子這才看到顧明鸞手中的魚湯,以及那雙捧着魚湯帶着傷痕的雙手。
大皇子心疼的握着那雙手,「明鸞你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顧明鸞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又怕魚湯撒了,很是嬌羞,「還有外人哪,你先放手。」
而被歸為「外人」的顧阿蠻,對天翻了個白眼。
她怎麼不記得她這位陵川絕姝的好妹妹,擅長廚藝?
更何況還是腥氣十足,碰上洗都洗不掉的魚。
「我做了好多,阿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