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圓鼓鼓荷包。
荷包上繡着漂亮的紅茶雪景,一刻鐘前這荷包還被人可憐巴巴的攥在手裏,她的主人一邊數着那些零零碎碎的銀錢,一邊碎碎念。
「那些吉祥結玉淨瓶既然是送給我的,賣出去的銀錢自然也是我的。」
「國公爺,以後買東西合理消費懂不懂,你雜七雜八的買了那麼多,能用上的不過也就十個,且那些人看着你有錢就漫天要價,你看看,我賣出去時才賺了這麼點。」
這叫「點」?
錢川那裏一枚吉祥結不過五百兩,這位伶牙俐齒的顧姑娘,能言善辯的很,打着「親近美人俘獲芳心」的旗號,直接一枚加價三百兩,盡數兜售給了那群色慾薰心的富商貴胄。
她拿着五兩去找錢川時,柳宣芝還有些疑惑,此時看着舉着托盤期待的看着他下注的錢川,他突然有些同情。
「這是另一人的。」
眼看荷包落盤,錢川迫不及待的打開,荷包一抽開就吃撐了似的吐出一摞銀票。
那銀票直接砸懵了錢川,這是哪位財神老爺,怎麼這麼大的手筆。
可不知怎得,他的視線控制不住的轉向擂台。
擂台上顧阿蠻看着托盤上的荷包,笑的很是滿意,她垂着那雙輕軟的眸,微微抿了抿唇,再抬眸時已是提筆沾墨於素錦上行雲流水落筆。
顧明鸞沒想到顧阿蠻落筆竟然這樣快,她急忙揮筆,將早就成竹在胸的詩句寫出,一行字跡剛落素錦,就聽周遭倒吸一口涼氣。
顧明鸞心中得意,她就知,她之才學當世女子無人可及。
可笑她顧阿蠻,當真以為自己會讓着她嗎。
不,她要她輸的慘烈,要她後悔,要她知道,她顧阿蠻根本不配跟顧明鸞相提並論。
汝為塵土,何敢與日月爭輝。
素錦被人懸於繩索,寸寸升高,顧明鸞身後是她從上擂之後若做所有詩詞,素錦懸掛,一手簪花小楷柔美清麗,如江河湖海羅織成網氣勢磅礴,遍佈她身後半邊擂台。
顧明鸞已迫不及待在等着周遭文人誇讚品讀,可擂台下卻寂靜非常。
鮫紗下顧明鸞微微皺眉,怎麼回事?
她垂眸去看,卻見台下一片驚訝。
「升了,又升了。」
「已是八丈了。」
「不,還在升!」
怎麼可能,顧明鸞心下懷疑,雖然她對自己這首詩很有信心,可是她預估過評試結果,七丈四已是極限,怎麼可能會升到八丈?
不過,詩詞本就講究共情,或許自己言中了評試人的心緒也未可知。
顧明鸞心中笑意越甚,面上卻謫仙風采寵辱不驚。
顧阿蠻啊顧阿蠻,可不是我要你輸的這麼慘,識相點,趁早滾下去。
顧明鸞美眸流轉望向對面擂台,卻見顧阿蠻正在提筆沾墨,似在沉吟,見顧明鸞看過來,她歪了歪頭,「妹妹不寫下一首嗎?」
她羞澀窘迫的笑了笑,「阿蠻於詩詞一道一竅不通,現如今都不敢看這結果了,只好繼續思忖,唯恐輸的太慘。」
這清晰無比的認知,深得顧明鸞心,「你知道就好。」
她又道,「放心,自家姐妹,我不會讓你輸的太難看。」
顧阿蠻頓時眯着眼睛笑起來,「妹妹真好。」
她看向顧明鸞身後,「妹妹好厲害,你的詩升了七丈哪。」
顧明鸞心說,你是不是眼神不好,我的詩明明已經升到八丈,她回頭看了身後一眼,霎時間心神不定,怎麼可能真的是七丈。
那八丈的那個……
顧明鸞難以置信看向顧阿蠻身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手狂放不羈的行草。
先前楓秋縣主的詩詞已經撤下,此時顧阿蠻身後只有孤零零一條素錦,可就是這麼一條即孤且直的素錦,卻是當仁不讓高高懸掛。
「八丈四……」
「竟然是八丈四!」
一時間滿堂譁然,天下學子文生舉世盡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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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斗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