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的表象。
「三皇子是來找我師父的嗎,不巧的很,她好似剛剛入了宮中,如今不再院裏。」
「怎麼會。」
三皇子回到,「我剛從宮中過來,前幾日約好今日跟綠雲山主清談,今日特來赴約。」
三皇子話一說完就知道糟了,顧阿蠻告訴他綠雲山主不在,偏偏,他跟綠雲約好今日相見,對方不可能不在。
「原來是這樣啊~」
顧阿蠻目光涼涼的掃過門口攔門的小廝,又瞥過那扇緊緊關着的大門。
剛剛那個還出口拒絕他的小廝,額上的冷汗都要掉下來了,他下意識的就要跪下請罪。
他該如何給這位姑娘說,這都是主人親口吩咐的。
可顧阿蠻只是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
他這樣一言不發,都比大吵大鬧,讓人來的壓力還大。
三皇子好不尷尬,出聲打圓場,「可能是綠雲山主忘記了,要不我還是改天過來。」
「不用。」
顧阿蠻的衣角在那扇閉着的大門前甩出一個乾淨利落的弧度。
「既然綠雲山主如此忙碌,我就不打擾二位清談了。」
顧阿蠻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路過三皇子馬車前,垂落的車簾被人掀開,車簾後露出了一雙溫潤清澈的眼,只是在看到經過的顧阿蠻時,眼底依舊蘊着那好似草原孤狼一樣,銳利深邃的目光。
顧阿蠻看到了他。
他也看到了顧阿蠻。
彼此相視一眼,卻又好似,驚鴻一瞥素不相識。
見馬車離開,車上的人走了下來。
三皇子還盯着那漸漸消失的馬車,有些悵然若失,身旁的客卿似乎不敵這寒冬風雪,低聲輕咳了幾聲。
「阿律怎麼下來了?」
三皇子看着這位自己新收的客卿,眉眼間難掩對對方的信賴。
連着說話都輕快了幾分,「阿律可看清了,那就是顧阿蠻。」
三皇子眉眼間依舊是戰場征伐多年流淌的銳氣,那骨子裏的倨傲,是他身上那身文士衣衫難以掩蓋住的。
「哦,那就是顧阿蠻。」
他話說的很慢,垂眸間卻遮住了自己眼底的光亮,幾月不見,竟然從拿着匕首威脅嗜血的模樣,變得如此端莊秀麗,好似大足人家的貴族小姐。
是他忘了,他初見她時,便是這副樣子。
只是,他記得最多的是她月光下滿眼狠勁拼命的眼瞳,清亮又耀眼。
「是啊,」三皇子道,「只是可惜,她剛剛定親了。」
阿律耶眼底光芒更盛,「皇子可想將她搶過來?」
這個提議簡直讓人心動。
可是只要想起,與她定親的那一人的身份,三皇子只得苦笑,「那位,怕是搶不得。」
只要他想登上那個位置,就需要柳淵的支持。
所以,哪怕他再欣賞顧阿蠻,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挑戰柳淵的底線。
不過一女子而已,哪怕惋惜,又哪裏來的權傾天下重要。
三皇子轉身對着守門小廝笑笑,「還請通報山主一聲,懷善前來赴約。」
事實上綠雲在院裏嗎?
他不僅在院裏,還衣衫大賞,穿着那身花花綠綠又顯眼無比的衣裳,半臥在美人榻里,看着教坊司的姑娘吹拉彈唱,載歌載舞。
屋裏燃着無數的火盆,地上鋪着綿密豐盈過腳背的獸皮地毯,清新冰涼的果酒,甚至要加了冰才能送上。
綠雲長髮捲曲,赤着腳,想**巧慵懶的波斯貓,手腕腳腕上,金色鏨刻的手鐲突兀又相得益彰。
我跟三皇子想像中的「清談」完全不一樣。
不應該是棋盤黑白子,松鶴焚香,高山流水,眼前這場面跟清談扯不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三皇子看看身側得客卿,對方哪張病臉上,難得的顯露出了一絲手足無措。
舞姬們熱情洋溢上來拉扯着三皇子跟阿律耶,三皇子軍旅出身下意識的跳開。
草原上來的阿律耶,更是完全沒想到,會遇到這種突髮狀
248徒兒,師傅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