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難逃一死,死後都得過奈何橋,人為什麼還要分善惡?」
「這個我回答不了你。」
綠雲倒也乾脆,「你若真執着於這個答案,不妨去問問柳淵那個老學究,我只能告訴你,善行惡行不重要,只要自己做出之後能夠心安……就可。」
綠雲揚手灌了一口,本是看戲,如今卻突然讓他也心情沉悶起來。
「我就是想不明白啊。」
顧阿蠻愁苦滿身,做惡事的權勢滔天,不說你一介白身,就是蕭禧那麼有能耐的一個人,也要言聽計從。
信奉與人為善,不為惡的我,卻被推落祭台,此後還要被按上自己「不小心」的名頭。
「這世上黑白顛倒,善惡混亂,卻是連個想說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綠雲還以為顧阿蠻是為着一個男人,聽到最後,卻發現對方困擾的是絕對權勢下的無能為力。
「所以徒弟,你得使勁往上爬啊。」
綠雲難得知心一回,替顧阿蠻鼓勁,「如果你面對的只是尋常百姓,那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已然足夠,但如果你面對的是更加龐大,難以逾越的權勢,那你就要走的更遠,站的更高才是。」
「至少要比你師父我更高。」
綠雲眼裏多了一絲苦澀,「誰也不要相信,誰也不要傾訴,要默默的站在最高的地方,若真有那麼一天,當你回頭看時,你會發現那些曾經困擾你的,不過是過往雲煙。」
顧阿蠻被綠雲所訴說的場面驚住了,她嚮往又迷濛歪着頭。
「師父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嗎?」
綠雲沒有回答,她只是把顧阿蠻貼在臉上的發,給她輕輕撥開,「便是為師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阿蠻。」
「好好往上爬吧,讓執棋者看見你的存在,發現你的價值,你才有那麼一絲絲跳出棋盤的機會。」
否則,無人能夠護住你。
這一夜兩人不知喝了多少,說了多少。
顧阿蠻只記得地上的酒罈子散落的越來越多。
她從一開始的不斷問問題,反覆糾結,到最後涕泗橫流,抱着綠雲的大腿給他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她拉着綠雲唱歌。
拉着綠雲喝酒。
拉着他要給她當結拜大哥……
顧阿蠻醉鬼一樣被人扶起來的時候,整個腦子都是蒙的,疼的,他看着柳淵,黑沉着臉站在自己面前。
這讓一身酒氣的顧阿蠻忽的想起,她今天要與天子同台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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