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稱呼他為公子了。
那手一閃即逝,像花瓣落在掌心,還沒察覺出它的重量,就被風吹走了。
花車駛出時,小黃門放響了早就被好的白日焰火,這白日焰火花色並不是多麼絢爛,但是卻飛得又高又響。
隔着幾條街都能聽到焰火炸響的聲音,看到那團在空中閃現的光亮。
「祭祀之後也會有焰火,你若喜歡,可以到時候在皇宮裏看。」
顧阿蠻好似沒有聽見蕭禧的聲音,她微垂着頭,看着手邊綻放着香氣的金桂。
這算是柳淵給自己的補償嗎?
「小心些。」
有人突然出聲,顧阿蠻聞聲去看,誰知確見到了許久沒有露面的魏俠女。
「俠女!」
顧阿蠻驚喜之下,可是忘了身上裙擺多麼寬大,差點踩到腳下裙擺從台階上摔下來。
好在旁邊的蕭禧眼疾手快,搭着顧阿蠻半截纖腰將她扶住。
不過只是略略觸碰,卻讓蕭禧覺得整個手掌都好似被那麼纖細烙下滾燙印記。
他抿了抿唇,將那隻手掩藏在衣袖之下。
顧阿蠻沒有察覺蕭禧的異樣,倒是魏俠女直覺敏銳,多看了蕭禧幾眼。
今天蕭禧穿的也極為正式,他穿着白底青紋的祀服,與顧阿蠻身上的衣裳相類似,其實看上去兩人是極其登對。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顧阿蠻真想抱着魏俠女使勁親幾下,「你怎麼也在這,你一入京就沒了蹤跡,師父說你去忙了,卻也不說你忙什麼。」
顧阿蠻忽然想到,「你在這裏,師父是不是也在。」
她說着就往魏俠女身後探去,好似下一秒就能看到那個喝的比他多,精神卻比他還好的騷包師父。
「館主不在。」
魏俠女言神色依舊,眉間胭脂殷紅奪目,像個不食煙火的美人。
顧阿蠻這才發現她今日穿了屬於月份花令顏色的衣衫,就連一直簡單豎起的馬尾都結成髮髻,簪了一隻精細杏花。
「今日出來的只有紅霞山十二花令使。」魏俠女頓了頓,「以及暫代職位的人。」
說到這裏,魏俠女看着顧阿蠻欲言又止。
有些話她想說,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但她最後還是選擇如實相告,「顧明鸞也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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