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六皇子訴起苦來,「你知不知道呀?因為你的事,你姐姐一早就給柳宣芝那混小子叮囑過,可這傢伙沒用的很,直接嚇蔫了,所以這次只能讓我過來。」
六皇子很是感激,本來想鞠躬行禮以示尊尊重,又想到對面這人跟自己差不多,只能站起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終把手裏那只用稻草疊的蚱蜢雙手奉上。
顧阿蠻也不拿喬,直接放在手裏收了。
「多餘的話我也不說,我來主要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
顧阿蠻看看左右,伸出一隻手,擋在唇邊神秘道,「逃走的刺客已經被捉住,刑部已經在用大刑。」
「我來這裏就是問你一句實在話,這刺殺一事你到底有沒有參與?」
顧阿蠻正色起來,「你必須說實話,否則誰也保不住你!」
六皇子真是哭笑不得,「我真是被冤枉的。」
他這一句話不知道對別人說了多少遍,我是在來黑獄之前,沒有一人相信他。
「我也相信你是無辜的。」顧阿蠻道,「只是現在事情有些複雜,太后已經認定了還刺客刺殺於他的人是你,因為刺客出身昭國的原因,現在朝堂上已經在議論,要不要派軍攻打。」
顧阿蠻憂心忡忡,「打不打這事我不知道,不過今年昭國歲貢肯定是要加的。」
說着她越發焦急,「瞧我,一說話就不知道跑偏到哪裏了。」
「既然你不是外人,我也就不隱瞞了,我們在刑部那邊有多年培養插下的暗樁,如果這件事跟你無關,那只要保證證人活着,你就能洗刷冤屈。
如果這件事跟你有關,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這個證人剿滅。現在只要你一個點頭或搖頭,這個證人絕對到不了御前。」
六皇子又不傻,他很快反應過來顧阿蠻的意思,當初他被人設下圈套押下大牢,如夫人不知動用了多少的人脈關係,才讓他活着轉到黑獄。
否則單單在刑部時,他就已經被颳了一層皮。
可他的狀況一就不是特別好。
這一層層的走下來,看似全須全尾,內里卻不知受了多少罪。
如今從顧阿蠻這裏聽到跟自己有關的事情,六皇子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激動。
如果顧阿蠻說的是真的,他要做的當然是全力保住這個證人的性命。
可是……
六皇子蹉跎道,「畢竟是老師多年安插下來的暗樁,只是因為一個證人就此暴露,會不會有些大材小用。」
顧阿蠻一聽六皇子的回答,瞬間來了興致。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跟你有關,你想將證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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