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請示,「五哥,可否操練?」
「開始吧。」南賀負手點頭。
他想看看敢死營的水平,只要不是太差,他就有把握操練出一支勁旅來。
「列陣!」
趙有才喝道。
一排排人犯站好,長槍扛在肩上。
「很整齊,整齊的像是宮中的宿衛。」
宮中的宿衛要為皇帝爭臉,所以最喜歡做面子工程,排的整齊就是其中一項。
趙有才在側面,他看了南賀一眼,確認這位五哥有些輕視敢死營,心中就多了些幸災樂禍。
「預備……」
所有人齊齊把長槍往前。
聲音整齊的不像話。
還是整齊!
南賀微微搖頭,想着從何處着手改進操練。
「殺!」
「殺!」
一股氣勢隨着刺殺撲面而來。
南賀一凜。
「殺!」
長槍再度刺殺。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只是兩次刺殺,就讓南賀心頭巨震。
那些握着長槍的手穩定無比,前刺看不到動作變形……僅此一項,就能算得上精兵。
關鍵是,那些軍士的眼神!
漠然!
兇狠!
卻帶着憧憬。
就像是剛從腐臭的深坑中探出頭來的猛獸。
我的天!
是誰操練了這麼一支精兵?
「殺!」
當人犯們在長槍上吊着石塊操練時,南賀面癱般的木然。
等人犯們瞄着草環,精準刺殺時……
南賀再也忍不住了,問道:「誰操練的?」
他的目光掃過趙有才,心想難道是此人?
「是明府!」
「郎君?」
南賀勉強看了騎兵操練,隨即尋機回了縣廨。
楊玄正微笑着和蔣真說話,見他來了就拍拍蔣真的肩膀,「此事你卻是錯了,不過人孰無過,下次留心就是了。」
蔣真低下頭,隱藏着自己的複雜神色。
「是,小人告退。」
「去吧。」
楊玄含笑看着他出去。
南賀進來。
「小人方才看了敢死營操練,很是兇悍。敢問郎君,這是哪家的兵法?」
他也算是有閱歷的,大唐和南周的練兵法子都見識過,可從未見過這等森嚴的法子。
「我十歲進山,見識了各種獸類。我曾見過一群野豕蜂擁反擊幾隻狼,平日裏看着兇殘的狼毫無還手之力。」
「後來我進了國子監,裏面藏書頗多,兵書也有,我便融合了自己的見識,弄出了這等練兵之法,沒想到還算湊合!」
「郎君這般天資聰穎,何愁討逆大業不成?」
南賀狂喜跪下。
楊玄就站在那裏,左手一冊文書,右手負在身後。
神色平靜。
「相信我,這只是開端。」
南賀的頭低下,近乎於虔誠的道:「是。」
他只是從楊略的口中得知楊玄的情況,據說被楊定一家子欺凌的厲害,如此想來這個少年秉性會柔弱一些。
可如今看來,卻是他錯了。
不,他們都錯了!
……
城北。
太平城中除去三家商戶之外,都屬於貧民,整體就是一個貧民窟。而城北又是貧民窟中的貧民窟。
污水橫流的街道上,一個男子急匆匆的走過。他走到了一個破舊宅子的外面,輕輕敲門。
門內有人問道:「誰?」
「我,王章義。」
門輕輕開了,裏面一個男子腰佩橫刀,警惕的看了一眼外面。
王章義有着一張兇狠的臉,他問道:「孫公可在?」
男子一邊關門,一邊輕聲道:「在。」
王章義繞過前面,
第106章 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