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禮之書生,報恩之君子。
明謹沉默片刻,反而問他:「對佛祖,你沒什麼可求的嗎?」
「沒有,功名靠鑽營,人生全靠修行,求佛亦無用吧。信仰,大概是用來約束自身的,佛家之宗旨,有些乃做人之正道。姑娘你呢?」
他看得太透,仙人之姿,言語間顯純粹的慧根。
「我啊。」
明謹笑了笑,只是探手,邊上芍藥便將香火錢送上,她施施然將沉甸甸的金銀小囊袋投入箱中。
卻沒說自己所求為何。
徐秋白一時也不說話。
兩人在廟裏寂靜,佛前沉默,難言的氣氛既像佛前香氣悠遠清淡,又像是窗外秋時漸黃的柳絮拂面撩人。
若非忽有一個僧人走進,這種氣氛怕是還會持續片刻。
捧着酥油燈的僧人估計是沒想到最便宜的小殿裏有人,微微驚訝,卻是見怪非怪一般,坦然舉手行佛禮,而後一本正經道:「兩位施主,這裏非求姻緣之地,因果花樹在寂非台那邊。」
被出家人認定為幽會求姻緣小年輕的謝明謹跟徐秋白頓時大囧,正要解釋。
「明月姑姑
,這個漂亮羽毛是拿來做什麼的啊?」
艱難用小短腿跨過門檻的謝至臻從嬤嬤手裏拿到一根色彩艷麗十分的羽毛,十分好奇。
「等會要插在小船上順水漂流祈福的....不過你跟着我做什麼?」
「我沒跟着你哦,是你非要拽着我去找謹姑姑的,我的小手手還在你的胖爪子裏呢。」
「....」
謝明月黑着臉,眼珠子四處看,倒是很快就捕捉到了這邊殿內皮囊氣質皆是卓越的兩人。
周遭除了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僧人,芍藥等人也只是守着,倒顯得這兩人關係非同尋常似的。
謝明月愣了下,剛想出聲,但忽想到如果自己就這麼開口攪合了,保不住這個黑心肝姐姐會報復自己。
欸,有了!
謝明月二話不說,忽然伸出魔爪....
啪!!
謝至臻很是給力地嚎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