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泡醉了。」
明容不是沒看見明謹的小動作,但也沒戳破,所以後來挺納悶這人怎麼醉得最厲害,連舞都跳了。
傳出去怕是要驚掉一堆人眼球。
不過
「這舞她這四年經常跳麼?」
芍藥一驚,垂眸不語。
她不回答,明容不惱反頷首,「這是她的私密,你不告訴我是對的。」
芍藥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試探自己,心頭一涼,「大姑娘你這是?」
「四年前吊死水月樓的蘇玉珠在遭難前喜歡跳舞,但不顯閨閣之外,只與最好的兩位朋友玩鬧分享。後來罰罪入水月樓,為庇護年幼族妹,不得已用歌舞討好那些來尋樂羞辱的官家跟公子哥,為人戲弄褻玩,傳出去後,諸多世家貴女引以為恥,處處謠傳她自甘下賤,後來她死了,屍體不知所蹤,是阿謹收走了吧。」
芍藥還是不說話。
明容像是自言自語,繼續道「人埋在黃土裏,可她放不下,就學了蘇玉珠跳得最好的紅袖招,穿了那蘇玉珠最喜歡的紅衣,跳她最喜歡也最屈辱的舞。」
芍藥紅了眼,嘴唇哆嗦着,不敢說話
可謝明容垂眸,「我從前覺得她擔不起這個位置,無關她的能力,因為在這方面無可挑剔,只因身處那個位置,一開始就不該與人交心,無論蘇玉珠或者言貞。掛念的人太多,念得太深,若有割捨,必反噬自身,如此之後,就仿佛紅燭燃淚,慧極必傷,如何能長久?」
她的面色孤冷,盡顯冷漠。
芍藥卻抬頭,看着明容,似有些負氣,「姑娘已經很謹慎,只是主君他」
「她腹部那條痕跡怎麼來的?」
「」
今夜驟然發現卻隱忍不問的謝明容眼角壓冷意,「雖然很淡,但很明顯是極重的一劍,以她的謹慎聰明,以她身邊防衛的人馬,得是什麼樣的人能近身刺她如此一劍?」
「除非她故意。」
「四年前她離開,是否也跟這一劍有關?我大伯不知道?」
芍藥實在扛不住謝明容,只能咬牙說「主君並不知曉,姑娘瞞得很好,連身邊暗衛都被她以死威脅閉了口。」
若是知曉,好不容易送出去的那些人肯定會被趕盡殺絕。
明容懂了,面色煞白了幾分。
那一年,她跟之岫都十分失望明謹的離開,前後都勸過,就差翻臉了。
若是反推明謹當時已受了一劍重傷,為了遮掩隱瞞,怕謝遠知道,順勢與之決裂,然後放逐到霖州,倒可以理解了。
那麼為什麼遮掩?
只能說明刺她這一劍的人身份非同小可,也恰是明謹想庇護的人。
蘇家的,還是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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