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陣陰沉,像這樣的情景這大半個月來他已經經歷了好幾次了,從最開始的羞愧、憤怒到無奈、悲涼,再到現在的無奈和期盼,他的心裏歷程可謂是跌宕起伏。
想他堂堂西莞市的二把手,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羞辱,可現在人家就是這麼幹了,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
而門口的兩名保安也是這個月剛招來的,這兩名並不是本地人,而是陳之禮從人才市場招來的,全都是外省人。
兩名保安之所以願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看大門,全都是看在待遇的份上,畢竟山莊的老闆娘開出的五千塊月薪雖然不算很高,但卻很大方的替他們繳納了五險一金,這就很厚道了。
出來混的都知道,這年頭永遠不要指望資本家有良心,現在能給員工交五險一金的,除了國企或是企事業單位,就是大公司了,至於那些私人工廠或是小作坊之類的地方,想要讓老闆替你交五險一金,這就跟天方夜譚差不多。
拿了人家的錢就得替人家辦事,所以儘管知道來人就是本地的父母官,但兩個門衛依然能夠恪盡職守,將他們牢牢的擋在門外。
不過看到堂堂一個市長居然就這樣站在門外,年最最大的那名三十出頭的保安忍不住對他道:「你們也不用一直站在這裏,我剛剛給陳廠長打了電話,如果老闆願意見你們的話,肯定會出來的,如果不願意見你們,你們就算是站到天黑也沒用。」
白思博輕嘆一聲,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看着兒子一天天憔悴下去,他的心就象刀割一樣,即便是明白沒有用處,但他還是忍不住站在門口,為的就是拿一丁點的希望。
「吱呀……」
就在這時,大門裏緩緩走出了一個人,正是蘇童。
只見他緩緩走到白家三口人之前,掃了眼癱坐在輪椅,已經不成人形的白建業,這才對白思博道:「白市長,你這次過來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