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一邊寒暄,一邊打量對方。
趙玉田長的一般,膚色黝黑,濃眉大眼,大趴鼻子,因為抽煙牙齒有些發黃。
通過握手,能感覺到他力量很足,手上有厚厚的老繭。
以他的身份,肯定不是幹活磨出來的,多半是練習某種拳法掌法的結果。
趙玉田也笑道:「杜老弟,這次多虧你了!」
蔣東來瞅着二人寒暄,適時叫二人進去。
他們提前已經定好了包間,鴨子也提前烤上了。
杜飛來了也不用像上回一樣等太久。
三人來到包間。
裏邊還有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趙玉田帶來的跟班,他也沒給杜飛介紹。
杜飛掃了一眼那名跟班旁邊,椅子上放着一個挺大的包袱,裏邊鼓鼓囊囊的,不知裝的什麼。
但可以預料,十有八九是給杜飛帶的謝禮。
不過對方還沒拿出來,杜飛也沒盯着那包袱。
幾個人落座。
趙玉田先從另一個黑色人造革兜子裏拿出兩瓶酒,嘿嘿笑道:「今天嘗嘗我們龍江的好酒!六二年zong理視察齊市,曾親口讚揚,譽為北國茅台。」
杜飛一看,竟是兩瓶北大倉酒!
他雖然沒喝過,卻不止一次聽過『北大倉』的名頭,而且能得到zong理的褒獎,相信肯定錯不了。
那個跟趙玉田來的跟班,起身打算接過酒瓶伺候局兒,卻被趙玉田一個眼神止住,親自打開瓶蓋,給杜飛和蔣東來倒上。
這時服務員相繼上了四道菜,在等烤鴨上來之前,幾個人先推杯換盞。
趙玉田很健談,兩三杯酒下肚,一口帶着大碴子味兒的東北話,把他們龍江省吹得天花亂墜。
什麼棒打狍子瓢舀魚,捏一把黑土冒油花,地里插雙筷子都能發芽。
杜飛聽着新奇,時不時插嘴接茬,倒讓趙玉田越說越興奮,拍着胸脯邀請,只要杜飛有空,上他哪兒玩去,一定把杜飛給陪好了。
但杜飛一聽『陪好』這倆字,卻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趙玉田這貨所謂的陪好,不會是要給他喝吐血吧!
過了二十多分鐘,烤鴨終於上來了。
上次跟朱婷他們來過一回,再吃全聚德的鴨子,雖然還是很好吃,卻沒那麼驚艷了。
倒是趙玉田吃了一口就連連稱讚,也沒什麼形象,直接上手,往嘴裏塞。
杜飛和蔣東來也不客氣,一邊吃着一邊喝着。
只有那個小跟班,有些拘謹,淺嘗輒止。
幾個人吃喝談笑,趙玉田時不時就抖落出一些蔣東來當兵時的糗事。
蔣東來也還以顏色呀,在這種氣氛下,又多喝了幾杯,又說起小日本在東北的惡行,杜飛很快就跟趙玉田勾肩搭背唱起了《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
可惜這個年代沒有ktv,不然吃完了烤鴨,肯定還有下一場。
即便如此,這頓飯也吃到了八點多,桌上風捲殘雲一樣。
幾個人,除了趙玉田那跟班,都是喝的面紅耳赤。
這個時候,趙玉田終於把放在旁邊的那個包袱拿了起來。
杜飛眼神迷離,卻也沒有真醉,
他穿越後,體質大幅提升,對酒精的耐受度也遠超常人。
即便趙玉田和蔣東來也都『酒精』考驗,但酒量跟杜飛比起來還差遠了。
而且,今天這一頓飯,也只是盡興,並沒有拼酒,到最後蔣東來和趙玉田也沒醉倒。
尤其趙玉田,他今天還有正事兒沒辦!
趙玉田把包袱打開,先拿出一個盒子,對着杜飛嘿嘿一笑,推過來道:「杜老弟,這可是好東西,最少上了五十年!」
杜飛一聽這話,靈機一動便猜到盒子裏裝的什麼東西。
他伸手打開扁平的木盒。
果然在裏面的紅色襯布上,擺着一根全須全尾的野山參!
杜飛對人參這東西沒啥研究,只聽說上了年頭的人參能吊命,上百年的野山參更是有許多奇效。
面前這顆人參,杜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