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嬌憨道:「我看你急頭白臉的就沒攔着。你是我男人,你樂意折騰,我就給你吶喊助威唄。」
許大茂一陣無語,心裏卻熱乎乎的,問道:「娥子,那你說,為啥不是傻柱?」
「傻樣兒,還考我!」婁曉娥白了一眼:「咱家住里院,外人進來得過三道門。大白天的,前院中院,那幫老娘們兒早給瞧見了。而且外邊人千方百計進來,也不可能抓只雞就走。所以,肯定是咱們院裏的人。」
許大茂道:「那為啥不能是傻柱?」
婁曉娥道:「知道你跟傻柱不對付,可他人品你應該最清楚。最近咱也沒礙着他,他能沒事偷咱家偷雞?」
許大茂點頭。
其實他心裏也覺着,不大可能是傻柱乾的。
但他倆從小就是天敵,好容易逮着一個機會,屎盆不扣傻柱頭上扣誰頭上。
許大茂又問:「那~娥子你說,會是誰幹的?」
婁曉娥想了想,笑道:「這事辦的蠢,跑大院最裏邊偷一隻雞,明顯不帶腦子,大人干不出來,我看十有八九是哪家的孩子。」
許大茂默默點頭……
與此同時,杜飛離了許大茂家,卻沒去中院找秦淮茹。
雖然現在過去提醒一聲,肯定能在俏寡婦那兒賣個人情。
但杜飛所要的,只是攔住衝動的許大茂,避免自己處於尷尬境地,卻不是為了討好秦淮茹。
相反,因為棒梗再次偷東西,讓秦淮茹陷入窘境,他也樂見其成。
而且杜飛也有些好奇。
經他剛才那番說教,許大茂和婁小娥這兩口子,最終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杜飛一邊想着,一邊把白菜下鍋,因為沒有雞精味素,菜做出來味道實在一般。
但肚子餓了吃啥都香,就着倆饅頭連湯帶水下去,暖呼呼的,倒也舒坦。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也沒等杜飛去開門,就聽二大爺家的劉光天喊道:「杜哥,等吃完飯中院開大會,您甭開門了,我去下家通知。」
杜飛一笑:「還真是怎麼也繞不開全院大會啊!」
半小時後,約麼六點。
整個四合院前後十好幾戶,加起來百十口人,有一小半聚攏過來。
按照全院大會的規矩,三個大爺和當事方肯定要到場的,其他不相干的至少得出一個代表。
杜飛到場的時候,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院子當中,柿子樹的樹枝上掛着個大燈泡,把下邊照的一片通亮。
二進門前面的台階下邊,擺着一張八仙桌,一大爺易中海,坐在桌子後頭,二大爺三大爺,一左一右,分列兩邊。
仨人面前各自擺個『為人民服務』的搪瓷缸子,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
在左右四周,放着不少條凳。
作為當事人許大茂、婁曉娥兩口子,坐在最裏邊的條凳上。
其他人或坐條凳,或站在抄手遊廊下頭,互相交頭接耳,嘀嘀咕咕議論。
還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乾脆揣着瓜子花生,好像來開茶話會。
杜飛沒往前湊,雙手抱着小烏,像暖手寶似的,站在廂房門廊的柱子旁邊。
這時,他身後的房裏,秦淮茹和賈張氏一前一後走出來。
棒梗在後邊探出腦袋往外看,被賈張氏給按回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秦淮茹跟賈張氏剛吵完架,互相正看不順眼,但現在卻不是解決他們內部矛盾的時候。
剛才劉光天來通知開全員大會,秦淮茹特地問了一嘴,知道許大茂家丟了老母雞。
原本她還沒放心上,但聽到老母雞時,棒梗表情明顯不對勁兒。
秦淮茹本就聰明,又了解自家兒子的德性,立刻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在逼問下,棒梗雖然嘴硬,但小當槐花先招供了。
秦淮茹登時天旋地轉,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
她千怕萬怕,就怕棒梗因為偷東西被抓進派所。
現在居然要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