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呢~」
林天生嘆口氣,起身來到窗邊向外看去。
他心知肚明,杜飛剛才的話在避重就輕。
說白了,今氏沒把他們兩個小輩放在眼裏。
要是沒什麼事兒見見就見見,可一旦有別的事情,他們就得往後排。
即使他是林天生也不行。
另外一頭,杜飛果然沒有猜錯。
在一間巨大的辦公室里,一名兩鬢斑白的中年人正在拿着鋼筆飛快書寫。
一名穿着灰色中山裝的青年規規矩矩站在旁邊。
直至幾分鐘後,中年人放下鋼筆,抬頭看過來。
中年人露出疲憊的神態,靠在高背椅上,摘下眼鏡用手捏着鼻樑。
他最近也在密切關注北海道的情況。
尤其前段時間,山田健次郎率領游擊隊發動了對咋晃的攻勢。
雖然最終被擊退,但是這件事帶來的影響相當大。
再也沒有人能忽視他們的存在。
同時,也不得不重新審視某個大國的影響力和決心。
這隻橫空出世的游擊隊是怎了出現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從人員到裝備,都是杜飛一手推動促成的。
杜飛和他的『消防器材公司』的資料,也第一次登上了一些人的辦公桌。
偏偏杜飛本身的定位和立場非常模湖。
最早的,在香江擺了英果人一道。
後來又跟布殊接洽,搞出了規模龐大的紡織服裝集團。
就憑這個,在許多美果人的眼裏,杜飛被打上了有條件親美的標籤。
是少數應該爭取和演變的目標。
但今氏並不這麼看。
實際上,當這次得知杜飛跟林天生一起來,他就對杜飛十分好奇。
一個平民出身,比他兒子還小四歲的年輕人,究竟有什麼魔力,短短几年之間,居然扶搖直上,獲得今天的驚人成就。
稍微緩解一下疲勞,今氏重新打起精神,問道:「今天下午他們有什麼反應?」
今正知道他父親問什麼,回答道:「父親,他們兩個都很平靜,很有城府。」
今氏點頭,倒也沒太意外。
林天生他早就知道,雖然在宣傳上有些言過其實,但也絕對不是草包。
畢竟家裏基因在那兒。
至於杜飛,小小年紀能走到現在這一步,沒有城府才奇怪。
轉又問道:「關於他們借兵的事兒,你怎麼看?」
今正心裏有數,不慌不忙道:「父親,我覺得這件事的風險與好處並存……」
今正說的中規中矩,卻不是今氏想聽到的,澹澹道:「就這些?」
今正猶豫一下:「這……父親,我認為雖然有風險,但對我們是一個機會。」
「哦?你說說~」今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今正道:「父親,您覺着林天生為什麼要到南洋去?」
今氏皺眉道:「你說為什麼?」
今正搖頭道:「抱歉,我暫時猜不到,但是可以肯定,這裏肯定有很大的原因,要知道他可是家裏的獨子。」
這一點獲得今氏的認同,緩緩點頭。
今正又道:「還有杜飛,這個人很厲害,讓我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今天上午他在火車上跟我說……」
聽今正把杜飛那番話大概複述一遍,今氏不由得皺起眉頭,陷入更長久的思考。
足足三分鐘才問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今正點頭道:「父親,我覺得我們不能小看了這件事。自從跟大鵝交惡,花夏的動作不斷,私下裏不斷在跟美果人接觸。甚至在好幾個城市搞了紡織服裝工廠,根據現有情報,到今年一月份,至少有二十萬人在這些工廠里工作。其出產的布匹和成衣,通過香江的貿易公司,會直接運到洛杉磯和三藩市的港口……」
今氏面無表情,關於這些他一早就知道。
實際上,從去年三月份爆發衝突。
他就預見到花夏可能會出現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