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可以進球。」舒斯特爾堅持自己的意見。
於是,他讓尹瓜因跑去熱身。
他覺得,范德法特在左路幾乎毫無作為,這樣的球員不應該留在球場上,尹瓜因年紀更輕,更有衝擊力,他上去一定能夠打開局面。
琴多看到他沒聽自己的意見,心裏也很是苦惱,坐立難安。
很快,舒斯特爾完成了第一次換人,用尹瓜因換下了范德法特。
但全程,他都沒有上前去跟范德法特握手,而是任由荷蘭人徑直返回替補席。
他覺得,自己的戰術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執行戰術的人。
尤其是范德法特。
琴多忍耐了一陣,終於還是沒按捺住,再度開口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知道。」舒斯特爾看都不看他一眼,沉聲回道。
「你知道了還不調整?」琴多提高了聲量。
「我調整了,還是得下課!」舒斯特爾也急了。
琴多愣了一下。
原來他知道。
原來他比誰都清楚。
「我必須要拿到一個進球!」舒斯特爾顯得無比的固執。
琴多明白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現在比誰都清楚,這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是場悲劇。
皇家馬德里技不如人不說,整個排兵佈陣和臨場指揮也完全不如那不勒斯,更重要的是,皇馬輸得一敗塗地,連看台上的球迷都看不下去了。
「你知道嗎?」琴多雙眼有些發紅,「在皇馬一百多年的歷史上,在這座神聖的伯納烏球場,我們不是沒有輸過,甚至我們在七十年代曾經零比五主場輸給過巴薩。」
「而我們歷史上最慘痛最恥辱的主場慘敗,是在三三到三四賽季,主場零比六輸給了畢爾巴鄂競技,距離現在七十多年了,你是拿皇馬的榮譽在冒險!」
琴多說完之後,默默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轉身離開了教練席,徑直走進了球員通道。
舒斯特爾坐在原位,怔怔地看着球場內。
就在這時候,球場內,那不勒斯的一次右路進攻,尹瓜因在回防的時候,對利希施泰納犯規,送給了那不勒斯一次前場的右路定位球機會。
……
利希施泰納從地上爬起來後,將球扔了出去,看到皇馬的球員正在快速回防。
而自己的隊友也都積極準備接應,尤其是右路的桑切斯。
窺准了一次機會,利希施泰納快速將球踢給了前面的桑切斯。
智利邊鋒停球轉身,嘗試擺脫馬塞洛,但沒能掙脫,急忙轉身護住球後,往回帶了一步,回傳給了中路插上來的拉基蒂奇。
拉基蒂奇得球後往前帶,就看到卡瓦尼從大禁區內往回撤,他當即毫不猶豫地將球傳了過去,自己快速前插。
卡瓦尼在禁區弧頂拿住球,周圍都是皇馬的球員,但他心領神會,沒讓球在自己的腳下逗留,而是橫向一推,正好就從海因策身旁划過,落向了他的身後。
拉基蒂奇以最快速度前插,在海因策身後追上球後,順勢趟入了大禁區,形成了單刀,右腳抽射,皮球頓時從卡西利亞斯身旁飛射而過。
皇馬門將試圖倒地撲球,但稍稍慢了一拍。
皮球直鑽球門而入。
六比零!
「goallllllllllllllllllll!!!!!!」
「兵敗如山倒!!!」
「皇馬今晚真的是輸得慘不忍睹!」
「舒斯特爾的球隊完全被那不勒斯給打成了篩子。」
「這絕對是比賽之前,誰都沒有想到的。」
「六比零!」
「這已經追平了皇馬百年歷史上最為恥辱的主場慘敗紀錄,更讓所有皇馬球迷都無法接受的是,給他們帶來這份恥辱的,赫然是他們所愛戴的高深!」
……
球場內噓聲震天。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皇馬的看台空了很多,估摸着有三分之一。
而剩下的
403 兵敗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