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嗎?」寧雪煙抬眸,淡冷的看着皇后,語氣雖然恭敬,但話誤里卻沒有退讓半分。
皇后原本以為,自己這麼怒斥之下,寧雪煙必然會服軟,哪料到這麼柔弱的女子,居然敢不認下這事,一口怒氣騰騰的上來,特別是她最後一句,顯雲郡主的「病情」,所謂顯雲郡主的「病情」,當然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己。
顯雲郡主犯了錯,這樣說,給大家一個體面,實際上是被關了起來,雲落落的「侍疾」,當然也是因為她之前的錯誤。
「寧雪煙,本宮己經說過,王府的事務是你在主持的,出了這樣的事,你難逃其責,你現在這麼說,難不成是對顯雲和安國侯府有什麼不滿嗎?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原本只是一個側妃而己!」
皇后面帶冰霜,冷聲道。
被皇后這麼一壓,寧雪煙臉上露出幾分冷意,抬頭不避不閃的看着皇后:「皇后娘娘接下來,是不是說雲二姑娘這麼說也是我指使的,因為我當時在管着逸王府內院的事,所以雲二姑娘所做的事,都可以看成是我的事,那麼宮裏發生的事,皇后娘娘也都會自認在其身嗎!」
皇后明顯是想偏袒着雲落落和顯雲郡主,甚至是安國侯府,強壓寧雪煙一頭,只要寧雪煙這邊軟下來,敖宸奕那邊也就說不響了,所以寧雪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低頭的,不能強壓敖宸奕,就想在自己找突破口。
「皇后娘娘,那麼多人看着,那麼多在場的人發現,雲二姑娘說的那些話,個個都聽在耳朵里,皇后娘娘何不請些人來對證,如果是我說謊了,我可以不當這個王妃,但如果是真的,皇后娘娘讓安國侯府如何賠償我們逸王府?」
真是不識抬舉!皇后臉色變得鐵青,恨不得這個時候拉人把她拉下去打一頓,不過是個側妃,被封為正妃的,也敢這麼對她說話,真是馬不知臉長,什麼東西。
這要是其他宗室的王妃,皇后就直接以頂撞自己的罪名下手了,可偏偏這個是逸王的王妃,雖然知道敖宸奕對她,不可能寵愛,但至少面上她現在是逸王妃,自己如果動手,打的是敖宸奕的面子,那位的性子,可是會掀起血雨腥風的。
「寧王妃,你是怎麼跟皇后說話的,還不請罪!」安國侯夫人在邊上厲聲喝道。
「安國侯夫人,我尊你一聲夫人,只不過是看在你年歲大了些而己,莫不是你認為我和皇后娘娘賭約的時候,有你什麼事嗎?」寧雪煙眸色一冷,水眸透着些冰冷的寒意,看向安國侯夫人,眸底淡淡的嘲諷。
如果沒有算上太后娘家這回事,安國侯府甚至比不上護國侯府。
以往太后在世的時候,安國侯府似乎尊榮非常,但現在太后早就沒了,從敖宸奕口中得知,這位太后生前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左右皇朝的儲君,可以說是個有野心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當今皇上既不是親生的,必然產生矛盾。
之所以最後早早的死了,恐怕也不是面上的簡單。
而現在的安國侯府之所以還能維持着這份體面,之不過是皇上需要維護他仁孝的面子而己。
究其根上來說,皇上對安國侯府應當是不喜的。
皇后和安國侯夫人,誰也沒想到這位出了名無能的寧雪煙,會這麼凌厲,她們對她原就看不上的很,覺得不過是個軟弱的病殃子而己,兩個人只要拿話壓一下,寧雪煙就會軟下來,怎麼也想不到寧雪煙會這麼強勢
安國侯夫人被寧雪煙這麼斥責,渾身氣的直哆嗦:「你……你怎麼敢這麼說話,你不過是個側妃而己,是個妾,我女兒才是正室,一個妾室,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實在是反了,反了!」
她轉過身,「撲通」一聲跪倒在皇后面前: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皇后娘娘,我……我真的沒臉活了,不過是低下妾室而己,就敢這麼頂-我的話,想當年太后在的時候,哪裏有人敢說這樣的話,難不成,太后娘娘一走,連個妾室也要來踩我們安國侯府的臉。」
「皇后娘娘,如果真到了這個地步,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安國侯夫人說完,把袖口往頭上一蒙,身子站起來,猛的往一邊的柱子上撞過去,嘴裏還高聲叫了一句:「太后娘娘,我們安國侯府沒臉啊!」
「快,把夫人拉住。」皇后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