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起來,就好像有一股無形的氣勁籠罩着他。
「破!」
最後一招玉石俱焚,他怒吼着隔空一拳轟向地面。
拳未觸地,堅硬的青石板地面卻如遭重擊,咔嚓的一聲,裂開海碗大的一片細密裂紋。
一套殺生拳打完,陳勝面紅似煮熟的大蝦,周身汗出如漿、氣喘如牛,中間還伴隨着整整劇烈的咳嗽聲,一連吐出好幾口發黑的濃痰。
他緩緩的站直身軀,平復沸騰的血氣,輕聲笑道:「刀叔,您的教學有誤,這門武功的關隘不在一個『鍛』字,而在於一個『回』字去,勁去有回,才可納徵戰煞氣入體,鍛百戰穿甲之勁!」
說話時,他看了一眼系統面板。
發現功法欄後,初學乍練級百戰穿甲勁,與登峰造極級的殺生拳處於並列狀態。
而不是他預料中的,百戰穿甲勁覆蓋殺生拳。
再看境界欄,依舊是鍛骨七重。
並沒有因為他提前練出勁力,就直接從鍛骨七重晉升為開脈一重。
看來,就算是提前補了課,小學就學會了初中的一些知識。
也還得先把小學的課程學完,才能順理的小學畢業,成為一名光榮的初中生。
不過不要緊。
都提前補了初中的知識了,剩下的那點小學課程那還不是手拿把掐?
「這這這這……」
陳刀無語倫次的在地上那一片細密裂紋與那一口發黑的濃痰之間移動目光。
他不相信陳勝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學會這門武功!
但那一片細密裂紋,分明是勁力離體才能達成的效果!
但那幾口濃痰,分明是氣力合一,內煉五臟六腑的效果!
這崽子,哪是什麼中人資質!
這分明就是不世出的絕世天才啊!
適時。
陳虎去而復返,遠遠見了庭院中的叔侄倆便道:「大郎,事情打探清楚了!」
陳勝感興趣的「哦」了一聲,朝着廳堂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裏邊說。」
……
「大郎,真叫你說准了!」
「太平亂賊月初之時自冀州巨鹿大陸澤畔起兵,各州各郡均皆有太平亂賊響應,尤其是青州太平道亂賊,聽說已連下六郡,聚兵四十萬!」
「咱兗州情況還算好的,各郡雖都有太平亂賊響應,但都不成氣候,聽說是不韋宮早有防範,才教那太平亂賊在咱兗州內成事……」
陳虎一走進廳堂之內,便再難按耐心頭驚駭與激動,連坐都沒坐就噼里啪啦的如同放鞭炮的轟炸一通。
直將跟着進來的陳刀都炸得的表情管理失敗,嘴長得能塞進一枚鴨蛋。
他懷疑自己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四十萬大軍?
你們知道四十萬人擱一塊,要連出多少里地麼?
你們知道四十萬人擱一塊,要多少民夫操持輜重才能維持其運轉麼?
你們知道四十萬人擱一塊,要多少久經戰陣的將校軍侯才能指揮得起來麼?
你們不知道。
我知道啊!
整個大周朝,兵力超過四十萬的軍團,唯有他們幽州軍!
洛邑的天子軍與南邊的博浪軍,都只有三十萬!
其餘的雜號軍團,滿十萬人的都少之又少!
怎麼到了你們這裏,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給整出四十萬兵馬來了呢?
陳勝聽言,臉色卻是沒什麼變化,甚至還有些不耐的打斷了滔滔不絕的陳虎:「二伯,我不是讓您去打聽攻入兗州的這一支黃巾軍有多少人嗎?你打聽這些有的沒的作甚?」
此言一出,陳虎與陳刀齊齊無語。
你管這些叫有的沒的?
我看你崽子是老太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陳虎凌亂了好一會兒才整理好思緒,竭力放緩了語速說道:「攻入咱們兗州的是冀州太平亂賊的一支偏師,聽說是號稱十萬人馬。」
「他們自東平郡入兗州之後,兵分兩路,一路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