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沉默。
幾名兄弟閉口不言,押送着綦漱秋來到碼頭,一人摘下綦漱秋的頭套,將她往前推出幾步,綦漱秋晃晃頭,方才發現自身站在一座海崖上。
望着前面漆黑一片的海水,天空中繁星點點,一望無際的海面,幽深寂靜,空無一物,一股海風吹來。
嘩啦啦。
浪花拍打礁石。
她情不自禁打出一個冷顫。
一個兄弟打開旁邊的一座攪拌機。
「嗡嗡嗡。」
機械的聲音冰冷無情。
她穿着一身白色絲綢睡袍,站在海邊,睡袍飄飄蕩蕩。
銀水靠着麵包車點起一支煙。
一名兄弟說道:「銀水哥,要不要先斬她幾刀?」
「算啦。」
銀水揮揮手。
「我們做事講道義的,幹嘛要人白受罪。」
一名兄弟湊上前:「呵呵,那老婆娘身材還不錯。」
「夜總會裏多得是靚女,鳥她幹嘛。」銀水瞥過一眼。
「轟隆!」
攪拌機的聲音停止。
一股股水泥灌進鐵桶,白色身影在海面消失不見,幾個兄弟在一旁忙碌,銀水抽着煙道:「人有兩種辦法出海。」
「一種是乘船。」
「一種是不乘船。」
「轟。」
鐵桶重重砸倒的聲音響起。
銀水教育道:「做人要懂得進退,有得選,就選,不然就沒得選,要別人幫你選,你做不到的事總有人幫你做對不對?」
嘩啦啦。
一個鐵桶緩緩滾進海崖,轟,一下砸進海里。
銀水回望夜空,
一切仿佛如同沒有發生過。
這處海角底下有十幾米水深,附近都是礁石,絕不會有漁船,貨輪路過,一輛小卡車很快拖着攪拌機離開,銀水幾人最尾坐進轎車內,吱啦,轎車駛出幾步,忽然一個兜轉回來,車頭朝向海面,燈光遠遠照着前方卻照不透黑夜。
「嘀……」
轎車閃爍幾下車燈,笛聲長鳴片刻,如同是最後的哀悼。
「吱啦。」
轎車再返身駛離現場。
做事,
要優雅些。
第二天,上午,icac對關有智的羈押超過四十八小時,按照規定要移交荔枝角,icac不會在細節上忽略條例,幾名槍械組成員帶着關有智前往荔枝角,嚴秀清與幾名組員驅車隨行,打算前往荔枝角繼續審問。
icac已經掌握到足夠起訴關有智的貪污證據,但icac需要深挖關有智背後的人,一名總督察背後若還有人共同受賄,那一定是警司以上的級別,能夠震驚全港的大案件。
一隊六輛轎車駛入九龍半島,位於深水埗的一條公路時,前方一輛小貨車猛的急剎,車尾受到icac的頭車碰撞。
「吱啦。」icac頭車一個側滑甩出路面,同時小貨車停在中間,三名手持步槍的大圈幫悍匪跳下火車,對着icac車輛猛烈開火,一輛轎車則在後方猛的躥出,精準找到羈押罪犯的囚車,對着車內的關有智果斷開槍射擊:「噠噠噠。」
一連串子彈穿破玻璃,精準將後排的關有智掃死,關有智一身黑色西裝,雙手戴着手銬,在一名槍械組成員的看守下乘車,當他看見前方有貨車出現時,立即就預感不妙,滿臉驚恐地說道:「madam綦要殺我!」
可他根本沒有任何做反抗的資格,兩分鐘後,便滿身彈孔的倒在血泊當中,殺手訓練有素,來的快,去得快,完成目標便迅速離開現場,一行調查組成員下車時,道路地面只剩下遺留的彈孔跟破碎的玻璃。
「快點呼叫警力支援!」
嚴秀清揮動手臂,放聲大吼,脖子上證件飛舞,疾馳衝到受襲的警車旁,通過破碎的窗戶望向車內。
關有智無力的歪着頭,滿身鮮血,死的很透,身旁一名槍械組成員手臂中槍,捂着傷口,面色猙獰。
icac的配槍條件嚴格,日常行動中只有專門的槍械組可以配槍
299 沒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