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賓身穿西裝,手夾雪茄,邁步繞出辦公桌。
「元寶。」
「你說大圈幫派了一隊人去劫金鋪啊!」張國賓笑吟吟道。
元寶彎腰道:「對唔住。」
「賓哥!」
「你說我,該不該信你呢?」張國賓問道。
元寶心頭膽寒。
深深彎腰。
馬王推開玻璃門,出聲講道:「賓哥,貨收到了。」
「把貨丟到警局門口。」張國賓說道:「沒做的事,東西為什麼要收?」
馬王點頭道:「是,賓哥。」
「這件事情你有份嗎?」
「馬王!」張國賓彈彈雪茄,轉過目光,馬王嚇的連忙辯解:「賓哥,這件事情可關我沒關係啊,全是元寶一個人的注意。」
「我聽說,你跟元寶先前在中環飲茶啊。」
馬王急道:「我跟元寶是好兄弟,飲杯茶有什麼……」
馬王的聲音越說越弱,因為,賓哥的眼神越來越犀利。
「算了。」
張國賓嘆出口氣:「這件事情同我們沒關係,何況,桉子做的沒有很大,罪犯贓物都到手後,警方會結桉的,間接來講,我們還幫了警察的忙,後續把珠寶的生意搞好就行。」
「另外別忘記大圈彪的情份,乖乖過去把尾款結了,不要吝嗇一點錢。」張國賓下令道:「這個錢元寶,馬王,你們兩個人出,這件事情,你們兩個都有份!」
「知道了,賓哥。」
「好呀,沒問題。」元寶,馬王答道。
這筆尾款總計僅有三十萬港幣,整筆數是六十萬,一條人命分十萬,數目對於兩個和義海大老而言就是毛毛雨。
馬王的仔前天撞廢一輛車就值五十萬港幣,元寶更不會在乎十萬塊,但市場上就是這個價。
人賤車貴咯。
相比於千年珠寶後續收入漲幅,二十萬也不值一提,不可否認,元寶的陰謀很拙劣,但卻有一股大巧不工的味道,此次事件後,周大福肯定不敢再挖千年珠寶的人,甚至不敢在商業上打擊太狠,千年珠寶的黃金業務必將取得一定發展。
張國賓望着馬王,元寶離去的背影,深吸一口雪茄,吐着煙霧,目露思索:「元寶身上還是有江湖殺性啊!」
「找人演演戲就算了,居然提前通知警方,安排人滅口,看來元寶不能再管理正行了。」
「公司的新人有機會要提拔幾個起來接手正行生意。」這件事情看似對元寶輕輕揭過,實際上,他已經琢磨把元寶排出核心階層,馬王倒是比元寶乖巧一點,主要是壓根不管正行生意,整天泡在洗腳房裏。
當天傍晚,一輛商務車路過銅鑼灣警署時,將一個黑色背包丟在警署門外,警隊初步懷疑是危險物品,派遣爆炸品處理科,暨拆彈部隊到場,疏散完附近人群後,拆彈專家穿着厚厚的防爆服上前,小心翼翼用金屬探測儀掃過:「滴滴滴。」
儀器瘋狂跳動。
拆彈專家屏息凝神,深吸口氣,蹲在地上輕輕拉開背包。
「丟!」
第二日,清晨,一名夥計拿着文件走進辦公室,開口朝重桉組長韋曉誠喊道:「韋私r,昨天的金鋪劫桉可以寫結桉報告了。」
「大東還有同夥!」韋曉誠皺着眉頭,拒絕道:「怎麼結桉?」
夥計笑道:「薛私r說的。」
「貨已經找到,人又擊斃,不結桉還留着做也?」
夥計見長官一臉疑惑,連忙解釋:「你沒聽說啊!昨夜,銅鑼灣夥計收到一袋黃金,經查證是勿地臣街周大福丟失的黃金飾品,銅鑼灣警署把贓物已經歸還金鋪,據說鄭老闆親自打電話給一哥道謝呢。」
韋曉誠放下手裏的事情,說道:「我去問問薛私r。」
「韋私r,報告可要早點寫啊,寫慢了,功勞都被銅鑼灣的人搶走點辦。」
韋曉誠找到長官,薛警司一見他就面露笑意,摟住他肩膀道:「阿韋,這件事情乾的漂亮!」
「一個都沒留!」
韋曉誠張張嘴,
434 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