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就有回報,人人安居樂業的社會。
這可真是座偉大的城市。
他忽然覺得,這並非只能是想像,或許,或許跟着賓哥有機會成為現實。
「張國賓都已經把和義海做到這個地步了,我這個臥底還有什麼意義?抓壞人嗎?誰又是壞人?」阿西扭頭看向結巴仔:「結巴仔在緬北做事,守衛礦區,按照當地法律也不是壞人。」
「人人都是為生活,討一口飯吃的普通人罷了,就連張國賓,李成豪也一樣是,錯的不是人,是社會。」
阿西點上了一支香煙,把車窗降下,吸着煙。
「我也想為新生的香江。」
「奉獻一份力!」
阿西下定決心。
彷佛找到報告警校,背誦誓詞那一刻的激昂。
這是信仰!
一個人最偉大而崇高的意志,無論他源於什麼,湧向何方,誰都不可玷污理想者的信仰。
他在讀警校,做臥底之後,見識過太多打打殺殺,骯髒苟且,轉做正行便是因理想在世俗中沉淪,希望平平安安,度過餘生。
暗地裏,一直都在找藉口麻痹自己。
比如:「他做的事正行,管不了別人」,「管好自己就得,其它的不要多問」,「我一個做玉凋的能知道什麼?」
這一刻,他卻覺得理想重樹。
信仰浴火重生!
「阿西,你不要難過了。」結巴仔開着車,停在斑馬線前,扭頭望一間副駕駛的阿西。
他察覺到阿西在聽完社團分房就陷入沉默,還以為阿西是難過不在香江,沒分到房呢,他說道:「你就算在香江也分不到!因為,第一批只分給立過功的兄弟們,你一個凋玉石的輪不到,當年重新選職的時候,你就該跟我一起去緬北。」
阿西側過腦袋,眼神里泛着光,將香煙輕輕彈出車窗,毫不在意的笑道:「我羨慕你做也?」
「銅鑼灣富英皇大道18號,富澤花園15座127室,我兩個月新買的樓,八百呎,一次性付款!」」你羨慕不羨慕。」阿西反問道。
結巴仔表情訝異,心底有很多罵人的話想說,但最終撅起嘴巴,言簡意賅:「羨,羨,羨慕個屁!」
「阿公說了,社團租的房子簽了優先續租,跟房東都談好了,社團一日不破產,兄弟一日不離開,福利房就可以住到老!」
「傻仔才拿錢去買房子,不如留着開平治呀,痴線!」大多數兄弟們眼裏,能夠一直住下去的房子,就是屬於他們的房子。
產權有什麼重要的?他們只是想要一個家。
阿西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要是有一天集團破產了,怎麼辦?」
結巴仔面色一愣,踩住剎車,停在路邊,望着他道:「誰想要集團破產?如果香江沒有和義海,世界為也還要有香江?公司是兄弟們的家,誰毀我的家,我就跟誰拼命!」
「你說!到底是要誰要公司破產!」結巴仔大聲質問,氣的滿臉通紅,甚至不再結巴。阿西連忙寬慰道:「結巴哥,我開玩笑的,唔要生氣,晚上請你去唱歌,唱歌……」
傍晚。
阿西坐在旺角的一間出租屋裏,吃着緬北大嫂做的飯,望見房子裏的伯父伯母,忽然覺得結巴仔啥都有了。
就差一個孩子!
其實選擇住在九龍區的兄弟最多,其次才是中環,最後才是新界。
和義海畢竟是九龍走出去的社團,大多數兄弟家人都在九龍,九龍堂口,場子最多,房子肯定要選擇方便上班的,中環則是有和記大廈,銅鑼灣堂口,新界地廣人稀,場子少,排序合理。
「滴滴滴。」
阿西吃到一半的時候,包包里的大哥大響起。
結巴仔擦了一下手,替他拿過手提包,阿西掏出電話,問道:「餵?」
「阿西。」
「是我,劉醫生,方不方便講話。」
劉建文站在一間急診室外,望着房間裏的一位病人,只覺得一面玻璃的距離,卻好似隔的很遠,醫院裏,生與死,從未這麼輕易。
阿西表情平靜,
460 信仰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