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文雙目通紅,大聲斥道:「我只是想把行動做好,想立功,想上位,我有什麼錯!」
「上頭的命令,我只是一個警司,一個警司而已!」
「陳sir,這件事情你扛不扛!」
劉建文喊道。
韓禮榮站在台上,攥緊拳頭,望向劉建文的眼神充滿仇視,恨不得立即就開槍把劉建文給斃了!
原以為,今天的變局,只是因華人警員內部勢力,利益分配不平衡導致,萬萬沒想到,陳子榮不僅鬥不過別人。
就連手下都管不好!
親手拔下警隊麵皮的人竟是劉建文,他對劉建文的恨,剎那間就超過安佳友,超過所有人。
陳子榮卻還保留有一絲理智:「這件事情我扛,同韓sir無關!」
劉建文卻面露慘笑:「你扛,你扛得住嗎!你連到手的副處長都保不住,將來邊個敢替你賣命?」
「我知道,我今天死定了……」劉建文講到這裏,身體都開始發顫,眼眶裏一對珠子暴起,聲音也變得沙啞:「今天過後,所有事情都是我的錯,怪我做事留下手尾,一切帳都要來我還,我死定了。」
「你們有太多太多辦法對付我,我不是死,你們就睡不着,現在我就像一個自作聰明的罪犯,被警察捉到證據。」劉建文扯動嘴角,又笑一聲:「呵!不過我一輩子捉過那麼多罪犯,我這個罪犯!」
「你們捉不到!」
在場每一名警員都蓄勢待發,只要劉建文敢調轉一下槍口,幾十把槍都會同時開火,可劉建文卻最後說道:「臨死前,我告訴大家一件事情,陳sir,你不是輸給蔡sir,你是輸給張!」
「彭!」
一聲槍響。
劉建文滿臉錯愕的倒下,他還沒說完…不僅沒說張國賓,還沒說過溫啟仁…..
一根飄出縷縷硝煙的黑色槍管背後,露出半幅年輕帥氣的面龐,開槍者的西裝胸前掛着一塊名牌。
情報科總督察,溫啟仁!
三組警員迅速衝上前踢開武器,檢查屍體,在場眾多警官則低頭琢磨着劉建文的話,唔好意思,後半段聽不大明,說也沒說完,前半段倒是很值得深思,蔡sir,蔡sir。
蔡sir也沒什麼好藏的,當即站起身整理西裝,面向眾人下令:「保護韓sir回辦公室,現場警員全部交槍登記,關於今天的事情不要亂傳,我給大家十分鐘的時間,全部回到各自崗位。」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yes,sir!」在場各部門警員,警官,三百餘人全部大聲應命,警隊的秩序初步得到控制,韓禮榮深深望了蔡錦平一眼,在一行軍裝警的保護下回到辦公樓內。
蔡錦平跟陳子榮之間則沒有第二句交流,勝者是不需要向敗者交代始末的,戰場上不講究清清白白,而且敗者沒有資格要求!
一名警員上前收了溫啟仁的槍,溫啟仁露出一幅驚恐的樣子,滿頭大汗,略顯失措:「走火,走火了。」
警員望了一眼溫啟仁,不作回答,心裏卻道:「蔡sir的人吧?什麼蹩腳藉口!不過有藉口比沒藉口好,你說走火就走火嘍,你贏你大曬!」
旋即,眾人都陸續回到總署大樓內,平復一場巨大的風波需要時間,一步步把事件脈絡梳理乾淨,再向警員公開結果,隨後還需要論功行賞,作人事安排,以穩定人心。
本次事件中光是涉及到的職務犯罪就有十幾種,包括內部調查科的越權緝捕,包括溫啟仁的鳴槍斃敵。
這種情況下怎麼認定誰對誰錯,看的就是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
張國賓估摸着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收尾,這件事的風浪不會平息,不過勝局已定,好戲看完,可以回公司了。
蔡錦平在下令警務人員回到辦公區後,自己卻先到觀禮嘉賓的座位,一一向參加儀式的觀禮者道歉。
洋行鬼老們聽見槍響是真嚇得不輕,見事態平息,警隊代表前來慰問,全都是禮貌性的招呼兩聲便匆匆帶人離去。
蔡錦平跟張國賓握手卻是多問了兩句:「張生,感覺怎麼樣?」
「我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