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的討論着。
一班福青人里身手最好的太保穿着洗碗工服,呼籲道:「大頭哥,最早是你帶我們擺攤湖口,第一次做起生意來,慢慢把巷子做成華人夜市。」
「晚上,你又帶槍來救我們。」
「福青人該怎麼走,你說的算!」
大頭低頭蹲在一節台階上。
眾多福青人都出聲支持:「大頭哥,你有能力,夠義氣,兄弟們都聽你的。」
「路該怎麼走,怎麼有命活,有錢賺,你拿一個注意。」
大頭在喧鬧聲中站起身,望向底下的兩百多人,樓外天空,皎潔的月光就像是一束聚光燈,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大頭握着槍,嘆出口氣,握緊拳頭喊道:「台南幫確實是東京第一大華人幫派。」
「那是因為沒有福青幫!」
他樸實的眼神里透露着剛毅,果決道:「晚上死了十三個兄弟,我們不可能這也算了,否則我們福青人的命就是賤名,誰都可以殺,如果今天晚上兄弟們同意成立福青幫的話,第一件事就要讓台南幫除名!」
「將來,東京只有一個人華人幫派,留着炎黃血,在外稱作龍的福青幫!」
三百餘名福青人一片寂靜,眼神都望着他,就連許多傷者都情緒激動,表情肅穆的說道:「福青幫!」
「福青幫!」
阿祖坐在角落裏,興奮的跳起來,拍掌叫好:「漂亮,大頭哥,你是我偶像,我不怕死,就怕做條蟲!」
太保笑了,撤掉洗碗工的圍裙,摔在地上:「塞林木!」
「我們要賺大錢,要做大生意,不要再洗碗,擺攤,打黑工了!」
一小撮福青人在新宿是邊緣,不能再邊緣的人群,可小小人群里卻藏龍臥虎,有着不一樣的野心。
這些人的野心實在是憋太久了,輕輕一句話就可以點燃,連不情願的人都被狂熱的氣氛所裹挾。
先前那些來救人,講風涼話的福青人,一個個都閉着嘴巴,不敢有任何意見。
出門在外,誰都不敢不團結,作為福青人要是再被福青人排擠,就連在新宿生存下去的資格都沒有。
黃師傅年老持重,耐心問道:「大頭,台南幫背後有三口組撐腰,我們勢單力孤打出福青幫的名號,在警隊,黑道都沒有一點關係,怎麼跟台南幫斗?」
大頭笑了:「黃師傅,你忘記是誰把槍送到我手上的?有人要我作槍,也該給出一點承諾和幫助。」
「香江人。」
黃師傅眉毛一挑,點頭道:「他們是江湖老手,不知是哪一個字號的人。」
大頭則說道:「各位兄弟可以先回到家裏休息,不要耽誤明天上班,台南幫就要報復也會先找到我,不過,今晚死了人,開了槍,警察肯定會開始調查,台南幫不敢頂風作桉。」
「我們會有一些時間,將來到底能不能在東京站穩腳跟,有什麼計劃,明天有消息我會告訴各位。」
人群開始漸漸散去,太保,阿祖等人沒地方去,乾脆就留下來保護大哥。
黃師傅問道:「大頭,你有辦法找到他們嗎?」
「他們長租在酒店裏,分成很多批,起碼有一兩百號人,身上都有傢伙,每天不上班就是吃喝玩樂,一看就是要幹什麼髒活,特別像來踩點的賊。」大頭點上一支煙,蹲下身道:「我注意他們好幾天了,知道他們領頭人住在哪家酒店。」
660 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