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拍在桌面:「我殺的!」
「撲街,你想點樣!」
張子豪面帶怒氣,扯起嘴角:「好,敢殺我大富豪的人,你有種!」
崩牙駒望向他:「張子豪,我夠給你面子了,在濠江,我崩牙駒說的算,你最好識趣一點。」
張子豪眯起眼睛,甩開打火機,不再作隱藏,開出價碼:「好,我可以給你面子,殺人的事情不再計較,把泊車、賭檔,牆灰,高利貸的生意全部關張,成全你阿駒的名聲。」
「但是,我要跟你合夥做濠江的房地產生意,怎麼樣?」
濠江的泊車、賭檔、高利貸、包括牆灰生意都消化不了五億港幣的現金。
並非是生意不賺錢,是市場不夠大,投進去也是內卷。
利潤還會做薄。
80年代的五億港幣,數目非常龐大,洗錢、賭業、娛樂業都被大老虎吃下,幾個兄弟不可能打下來。
最後,目光就落在濠江蓬勃發展的樓市,砸進樓市里一定可以大賺。
將來不用回港。
他也是濠江一霸!
土皇帝!
崩牙駒聞言卻是凶相畢露,把刀叉插進桌布,瞪向對面:「張子豪,你的野心真大,要跟我一起操盤濠江樓市?」
「你夠資格嗎!」
賭廳、樓市是濠江堂口兩大財源,其中賭廳的財路要給總公司交承包金,樓市的收入卻大部分歸濠江公司。
總公司是有佔大股份,可分公司在本地辦事,夠買物料,人工,裝修……
這些都是錢啊!
崩牙駒靠着賭業起家,但說到底就是個大型賭場經理人,給大老闆打工的,真正樹立起濠江教父的威名。
靠的是樓市!
他在歷史上為了爭奪濠江樓市的控制權,不惜當街炸警司座駕,怎麼會輕而易舉讓張子豪入局。
張子豪卻毫不畏懼,獰笑着道:「我在香江幫張先生做事,張先生都欠我一個人情,你覺得我插濠江樓市一腳。」
「夠不夠資格?」
崩牙駒笑了:「這個我說得可不算數。」
兩名小弟推開vip包廂的大門,一道白色西裝,高大壯碩的人影,帶着兩行人馬進入大門,扭了扭脖子,不屑的說道:「你說。」
「你在香江幫哪個張先生做事?」
「豪哥!」
「豪哥!」
大張、二張齊齊鞠躬。
崩牙駒也在椅子上起身,拉開位置,恭敬的請道:「李元帥。」
李成豪站在餐桌前,一手扶着桌面,俯身指向前方大喝道:「我看你是在幫你自己做事!」
張子豪看見面前的人,臉色也是變換數次,站起身道:「豪哥,我在香江做一票幫張生賺了四十億。」
「我在濠江帶兄弟扎個根,不過分吧?」張子豪道:「兄弟們也總不能一輩子干綁票道生意,濠江樓市是正行。」
「分一口給我點樣?」
李成豪點起一支雪茄,深吸一口,擺擺手:「真兄弟幫大佬做事,是天經地義,不是拿來討價還價的。」
「你不把賓哥當大佬,還想要在賓哥的地盤上撒野,至於賓哥賺了多少錢關你乜事!」他猛的瞪起眼睛:「你難道還想同賓哥分錢?」
張子豪動動嘴:「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李成豪吼道:「賓哥的錢只分給兄弟,不分給賊!給你的,你才能拿,不給你的,你敢拿?」
李成豪輕蔑一笑:「先剁了你的手!」
張子豪囂張狂妄的個性,既成就他闖蕩江湖的凶名,也把他送上刑場打靶,一個狂妄之徒可以逞凶一時,卻不可能威風一世。
他幹了一票四十億港幣的大單,拿到錢還覺得張生欠他一個人情,要不是一個人情作為底氣,又怎麼敢染指濠江的生意?
在他眼裏香江是張生的地盤,濠江卻是大公堂的地盤,崩牙駒更是一個屋村打仔出身,算不得什麼人物,只要不動葡京賭場的生意,在濠江做什麼張生應該都不會管。
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