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銀笛獎畢業,灣仔槍神來着?」
「丟,要不是為了幫你擦屁股,我用得着給張國賓敬茶?平時都是他給我倒茶懂乜!」郭偉明肅聲道:「這個世界不是只有黑跟白的,灰色往往佔據着更大的地盤,可是你們做o記的,o記比誰都不能站在灰色的地方,你們只能是白!懂嗎!」
「在我眼裏何光祖不是古惑仔,就是一個普通市民,你們o記對一個普通市民做事,所以我必須站在市民身邊!」
「洗sir,這件事情你要給香江市民一個交待,我講支持張國賓絕不是假的,更不是為給警隊拉經費,是為了整支香江警隊的公信力!」
郭偉明在懷裏掏出一盒煙,取出一支,遞給洗國成道:「回去好好教教你的夥計們怎麼做事!不要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如果70年代的警隊遺風還在o記有,o記永遠不可能走出一位「一哥」。」
「當年你可是對着教官說出要當處長的人,身上有彈孔,胸前有獎章,別讓同學們失望。」
洗國成抽出煙盒裏的煙,放在嘴上:「你永遠不知道o記的同僚時刻面對着什麼……」
當年,他笑一個銀笛獎被調到新成立的公共關系科作文職,現在他卻真的很想警隊能少一些行動部門……
停車場。
張國賓未想到能在車門前撞見黃志明,擺擺手,先讓守在車旁的李成豪離開兩步,再上前朝黃志明問道:「黃sir,搵我談天?」
「賓哥,有沒有機會放我夥計一馬?」黃志明滿臉鬍渣,衣領亂糟糟的,神情極度憔悴,好似幾天未睡的鬼樣子,卻表情堅定,目光誠懇的道:「我兄弟只是做事急躁點,一時差錯,如果賓哥肯放他一馬……」
「如果我放他一馬,你下次夠證據就放我一馬?還是放我其它兄弟一馬?」張國賓眼神深邃地望着他道:「我未想到你會來求我,明王哥。」
「阿賓!我真的是在求你!」黃志明抿起乾裂的嘴唇:「望着自己兄弟一輩子被毀掉,我心裏很難受。」
「那你會唔會抓我?」
黃志明語氣一滯,誠實答道:「會!」
「而且我現在越來越想抓你!」他眼神變得篤定:「只要我干一天的警察,我就一定要拉你進班房!」
「那有什麼好談的?你為了你的兄弟,我為我的兄弟,做錯事就要認,一切都很公平。」張國賓乾脆道:「實不相瞞,這次我只是運氣好,差麼一點點,我都可能落在你手裏,講真的,我現在好害怕你,見到你都想繞道走,總覺得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陰魂不散,真的好煩。」
「不過,我也很意外你會來搵我談天,李勇力開槍的事情,完全可以算合理誤傷,但杜正輝押我兄弟,事情做的真心太過火。」
「你有良心的話,別讓李勇力一個人扛事情,他也有老婆孩子的,阿輝是你左膀右臂,以後好好教他,在警隊裏還有機會。」
「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好好向河馬道歉,我的小兄弟一向很好說話。」張國賓回頭朝李成豪打去一個眼色,李成豪快步上前拉開車門,張國賓坐進轎車內,想起黃志明,洗國成,乃至路過撞見的一些警員…
這些警官,警員,未有一個對他有好臉色,表面上就算假惺惺的笑,心裏實則也是想將他打垮。
張國賓倒是非常理解警員們的想法,只是得再提醒自己,又出了一次頭,必須苟着,苟着,再苟着。
他現在幾家公司的實力在警隊面前真不夠看,義海物流,優衣庫再多發展幾年,或許會成為一個納稅大戶,到時候對着大佬們才能大聲講話,現在郭偉明完全是忌憚他在娛樂圈有一定影響力,害怕張國賓藉此製造社會輿論,降低警隊的公信力,否則怎麼可能對他這麼客氣。
他接下來拍片倒也要維持跟警隊的良好關係,「製造輿論」只能拿來當威懾的籌碼,不可能真正拿出去用,一旦使用便跟警隊關係完全撕裂,將來不僅電影方面,利益損失慘重,威懾力也將失效,得不償失。
所以,張國賓一直是在好聲好氣的跟警隊談判,為手下員工爭取最大利益,倒沒有踩過界的逼迫,如果黃志明,杜正輝能想通關鍵,親自去找小馬道歉,相信他們面對內部聆訊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