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方大鼎內,大鼎埋於土中,稱為「佛鼎槐」。
此時,於這佛鼎槐前,足有成千上萬的純州城內的百姓香客們,在樹下虔誠的禱告着。
人山人海,摩肩擦踵,一拜下去全是齊片的後腦勺和脊背。
「南無阿彌……」
梵音和經幢也在寺廟內舞動着。
作為此代的白雲禪寺方丈,禪蘇神僧長得胖胖乎乎的,站在大雄寶殿之前,看着樹下的香客們虔誠跪拜,也不由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禪蘇方丈,看貴寺今年的香火,來年我們磨刀堂也需要準備一些寶鈔和蠟燭賣一賣了。」
說話的人是一個佩刀的中年男子,身着黑袍,唇邊蓄鬚。
此時,大雄寶殿之內居然全都是純州城內的幾大武林門派勢力。
若是有純州武林人士在這裏的話,那麼就能輕易認出來,這裏其中的四位都是名鎮一方的宗師級人物,如烈火門掌門雷無炎、辟空槍馮子云、神鞭蘇青……
乃至那位磨刀堂堂主丁道連,更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
禪蘇神僧笑吟吟
「各位掌門、堂主,歷年都在我白雲寺參加這菩薩誕辰,為我佛門增添無數功德,今年也是一樣,多虧了諸位,我白雲寺香火才能越來越濃,因此,送給各位每人一尊佛像,願我佛保佑諸位。」
說着,讓一些僧人們搬進來了許多多的木頭箱子。
大宗師丁道連打開箱子一看,眼角就是一跳,竟是一尊半尺高的純金佛像,只一看就有十來斤左右。
「既然是方丈為我們求來的功德,又怎能推辭呢?」丁道連微微一笑。
這些年來,若不是他們這些純州城的武林門派和白雲寺精誠合作,白雲寺的生意未必能夠做得如此之大。
他也算看明白了。
武功天下第一又如何,他刀法練到了大宗師之境,乃至於可以開宗立派了,照樣沒辦法活的有滋有味……
論賺錢,還得是白雲寺的這群和尚們腦子靈活,甚至超過了他們的祖師。
白雲寺作為千年武林門派,當年也是出過一位一品神僧的,可即便是有一品神僧坐鎮的時候,白雲寺也沒有如今的香火興旺……
相反,如今的白雲寺里只有三位大宗師,且將寺廟的香火經營到了歷代最高的地步,各個僧人長老活的比皇帝也不差,從方丈的袈裟上點綴的都是寶石便可看出一般了。
卻在一眾純州武林首腦們在這大雄寶殿內接受金佛的時候。
松陽着急忙慌的穿過了人群,來到了殿內,找到了緊跟在方丈禪蘇之後的監院長老:
「長老,一年前在我白雲寺牌匾上寫字罵佛,罵我白雲僧人的那兩個小子,又出現在了純州城裏,我已經讓松木偷偷跟着他們了,您也知道那兩個小孽障的武功不弱,所以……」
蓮花監院聞言之後,先是一愣,旋即似是記了起來,道:
「就是那個天資極好的小丫頭,當時我說收她為徒,拜入我們禪寺,便可不再計較她的過錯,沒想到她竟然……」
想起這一茬,蓮花監院頓時臉色一沉:
「好啊,一年後又跑回來了,這次她可跑不掉了,我親自帶着二十八羅漢僧過去。」
說着,他忽然心中一動,好像不對勁:
「那兩個小孽障明知得罪了我白雲禪寺,還敢出現,怕不是有什麼依靠了?他們是只有兩個人,還是有什麼人在跟着?」
松陽一愣,道:「還真有人跟着,只不過,是個年紀不比那兩個小孽障大多少的青年道士,我看他們三人都穿着道袍,好像那兩個小孽障拜入了不知哪個道觀里了,那青年道士,許是他們的師兄,跟着一起下山遊歷呢。」
蓮花監院一聽,心中尋思了一圈,沒聽說過江湖上有什麼厲害的年輕道士,既然是年紀只有二十來歲,那想必等多也就是宗師功力。
「好,此次我親自前去……」
他作為白雲禪寺的監院,乃是三個白雲寺大宗師之一。
雖松陽跟這蓮花監院的對話都壓低了聲音。
可在大雄寶殿裏的,都是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