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有十錢,這我就不要了,當作一點心意……」
「呸!」
那個脾氣火爆的,一口唾沫吐他臉上:「這點錢,打發叫花子呢?老子可是損失了一年壽命,一年壽命啊,你知道嗎?」
「就是,不拿出來別的補償,老子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另一人惡狠狠威脅道。
「有有!」
秦輝連忙將身上的五錢,之前發的工錢,全都給拿出來了。
那脾氣粗暴的,直接一把奪過,哼道:「就這點?」
「就這些,實在沒別的錢了。」
秦輝賠着小心,回答道:「兩位大哥,你們也知道,咱們外面這些窩棚的人,都是飢一頓、飽一頓,今朝有飯今朝吃,哪管明天餓肚子?從來不存錢的。」
「你沒別的錢了?!」
另一人一聽,眼睛直接紅了,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那脾氣粗暴的,也沒閒着,跟着一同動手。
「疼……哎喲……好痛……兩位大哥饒命……」
秦輝一邊悽慘求饒,滿足他們的施暴欲望,一邊抱着頭,蜷縮着身子,儘量減少挨打面積,減輕傷害。
好一陣子。
秦輝見兩人氣消得差不多,連忙開口,再次求饒道:「兩位大哥,我賤命一條,還被奪了十年陽壽,沒多久好活了……您兩位要顧惜自己,莫把我打死了,惹上官司才是。」
「你在威脅我們?」
兩人聽聞這話,雖然嘴上叫得凶,但對視一眼,卻是不再動手了。
「這一劫過去了。」
秦輝目光一閃,卑微開口道:「豈敢?我賤命一條不值錢,我就是一爛人,讓兩位大哥髒了手,不值得。」
「算你識相!」
兩人哼哼了聲,又吐了秦輝兩口唾沫,這才揚長而去。
秦輝看着他們的背影,佝僂着身子,卑微得像一條狗般。
但。
這條狗的眼眶裏,卻是閃爍着狼一般的光芒。
「兩個小人罷了,以後有機會……咳咳!」
秦輝喃喃自語着,突然咳嗽起來,吐出一口血沫。
接下來。
他沒有回去自己的窩棚,而是遊蕩起來,在確定沒人跟蹤後,去了五六處私密地方,取出自己藏起來的錢。
這些錢加起來,竟然有三百多錢。
——之前,秦輝說得是事實,外面這些窩棚中的人,基本上都沒有存錢的習慣,但他是個例外,他可是有遠大理想的人!
「我以前的規劃,虞國權貴這邊……」
秦輝沉吟着:「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沒了靈果,少了這最關鍵的敲門磚,門房那關,怕是都過不去。」
「那姓蘇的,又是個有本事的,將來必然出名。」
「而我費盡心機,即使搭上了城內權貴的關係,將來,恐怕也會因為價值不對等,被當作棄子。」
「甚至,那權貴若是狠一些,多半會來個先斬後奏,拿我的人頭,去向那姓蘇的邀功。」
「所以……虞國,是不能待了,那就……只有草原了。」
秦輝眼睛中,閃爍着惡毒的光芒:「姓蘇的,你別高興的太早……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當然,在我離開之前,也不能讓那姓蘇的太好過,先給他找個麻煩,收點利息再說……」
他喃喃着,趁着城門未關,摸黑進了城。
……
半個時辰後。
西寧城內,一座高門大戶,門口擺着兩座石獅子,上面牌匾上,赫然書寫着龍飛鳳舞的『張府』二字。
秦輝來到這裏,看到一個路過小孩子,招了招手:「來,過來!」
「叔叔,你有什麼事嗎?」
「我教給你一句話,等會兒,你去唱給那個門房老爺爺聽,這兩枚銅錢,就是你的了……」
秦輝露出個和藹的笑容。
……
不多時後。
「……想治自家兒子病,去找城外蘇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