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徐慧真揮了揮手:「老闆同志,怎麼還不上酒啊!」
徐慧真聽到這句話,隱晦的皺了皺眉頭。
她剛才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這三個人就是腐敗之徒。
她最討厭這種人,如果她不是酒館的老闆,現在她已經衝上去,把他們趕出去了。
面對胡建明的吆喝,徐慧真看看正在忙碌的服務員,再看看金碧輝煌的擺設,只能把不滿壓抑在心底。
「請稍等,馬上送來。」
徐慧真走到櫃枱前,衝着站在酒缸旁邊的服務員說道:「小六,你舀兩壺酒給那邊的客人送去。」
「好嘞。」小六掀開酒缸的蓋子,就要舀酒,被徐慧真攔住了,「加點水。」
「加水....」小六稍稍愣了一下。
以前在範金有主持酒館工作的時候,為了賺更多的錢,經常會往酒缸里摻水。
但是。
徐慧真重新上位後,就立下了規矩,以後不准再賣摻水酒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
接觸到小六疑惑的眼神,徐慧真附在他耳朵上,小聲說道:「那三個人是壞*子。」
「啊?!特麼的,只是摻水太便宜他們了,應該往裏面加點尿!」小六聞言義憤填膺。
「你啊,別做得過火了,趕緊摻點水給他們端過去,然後交代後廚的廚師,在炒菜的時候多放點鹽。」
徐慧真也是個嫉惡如仇的人,雖然沒有辦法直接把那幾個人攆出去,但是也不會讓他們舒舒服服的享受美味的晚餐。
.....
小六聽完了徐慧真的吩咐,二話不說,就拿着瓢,往酒缸里舀了一勺子的水,端了過去。
看着小六端着酒過來,三人都是眼睛一亮。
胡建明站起身接過酒壺,倒了一杯酒,恭敬的遞給王景濤:「王主任,來,我敬你一杯,你放心,以後我當了二科室的科長,一定唯您馬首是瞻,你讓我向東走,我絕對不向西邊去。」
聽到這話,王景濤興奮得合不攏嘴:「老胡啊,我沒看錯人,你是個人才啊,既然是人才,那就要大力培養。」
說完,他接過酒杯,仰起頭一飲而盡。
嘖嘖...
這酒的味道好像有點澹啊。
不過王景濤也沒有在小酒館喝過酒,沒有品嘗過「原裝酒」,還以為原本的酒就是這樣,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覺得胡建明有些小氣了。
胡建明確實來小酒館喝過酒的,酒到了嘴中,他便覺得不對味。
如此的寡澹,也沒有濃郁的酒香味。
這到底是是酒中摻了水,還是水中摻了酒啊。
不過,他見王景濤主任沒有異狀,他也沒有聲張。
畢竟,今天是他請客。
酒的質量不好,他也得負責。
如果此時跟酒館老闆大吵大鬧的話,肯定會讓王景濤主任覺得他辦事不靠譜。
剛剛建立的良好關係,有可能就會中斷了。
至於張建設,他是收了好處,來當胡建明的說客的,本就沒有發言的權力,自然也不會吭聲。
事情就是奇妙,明明是兩壺酒兌了酒的水,三人反而喝得不亦樂乎,還不時稱讚酒的味道不錯。
這讓站在不遠處一直偷偷觀察三人舉動的徐慧真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拉過正準備上菜的小六問道:「小六,那一桌客人那裏,你剛才往酒中兌水了嗎?」
「當然兌了,其實是兌水了,我想着他們不是好東西,灌了大半壺水呢!怎麼了?」小六訝然。
「沒事,你趕緊上菜吧!」
.....
「來,來吃菜,紅燒肉!你看看這色澤,這味道多么正宗,全京城就屬這家紅燒肉做得最地道。」
熱乎乎的紅熱肉擺上了桌子,胡建明連忙站起身,讓王景濤先夾菜。
王景濤也不推辭,伸出快子夾了一塊肥膩的紅燒肉放進了嘴中。
「啊,呸,呸....」
剛進嘴,他便像受到了某種傷害似的,把肉塊又吐了出來。
胡建明有些摸不着頭腦,怯生生的問道:「主任,肉塊燙着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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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什麼嘴啊,咸,太咸了!」王景濤吸熘着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嗨,你別說,這摻了水的酒,倒是夠解渴的,進到肚子裏,他的感覺當時好多了。
「咸?不能啊,這可是大廚作出的菜,人家難道連鹽的分量都把握不住。」
胡建明心生疑惑,也夾起了一塊肉放進嘴裏。
「啊,呸,呸....」
結果,他的反應跟王景濤一模一樣。
喝下一杯酒,胡建明才算緩過來,一臉不可置信:「我這輩子還沒有吃到過如此鹹的菜!這家館子難道不知道買鹽需要鹽票嗎?」
先是酒出問題,現在肉菜也出了問題....
他此時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把快子往桌子狠狠一拍:「老闆同志,你過來。」
徐慧真正在旁邊偷着樂,聽到這話,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幾位,怎麼了?」
「你來嘗嘗,這酒是不是摻水了?這菜是不是鹽放多了?」胡建明冷着臉說道。
徐慧真不用品嘗也知道這兩樣不對勁,她非但沒有道歉,反而雙手抱懷道:「同志,我們酒館的酒和菜,就是這樣,你們不喜歡喝,不喜歡吃,可以不喝不吃,但是在走之前,你們得把賬結了。」
胡建明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年頭的酒館和飯店可沒有顧客至上的說法。也就是小酒館的服務態度好,要不然肯定得在牆上貼上一張「不准無故毆打顧客」的小紙條,用來提醒顧客,不要隨便給服務員找麻煩。
不過胡建明也咽不下這口氣,今天這場延席對他來說很重要,他要是就這麼灰熘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