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南易好幾下,但這傢伙硬是一點反應的沒有。
「還說自己千杯不醉呢,就這?!」
搖了搖頭後,王衛東將南易拖到了炕上,把被子往他身上一蓋,順手關了燈後,便離開了。
出了屋子,一陣寒風吹過,王衛東不由打了個激靈,緊了緊棉襖領口。
這鬼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他戴上棉線手套,騎着自行車向四合院趕去。
四周漆黑一片,天與地之間,只有車軲轆碾過上凍地面發出的聲響。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十一點,各家各戶都已經關燈睡覺。
一陣狂風吹來,呼嘯聲將車輪的聲音完全掩蓋起來。
王衛東剛進入中院,就看到兩個黑影在自家屋前鬼鬼祟祟。
進小偷了?
他推着自行車,躲在老槐樹後,藉助昏暗的月光看去。
稍矮的那道身影向剛從房裏出來的人問道:「東西都放好了?」
「放好了!」高大的身影點了點頭:「這次保證萬無一失,等明兒一早,我就上街道派出所報案去!」
矮小的身影擔憂的說道:「不會又像上次那樣吧?」
「哪能這麼湊巧,上次那個木盒小,容易藏,但這次的目標那麼大,加上他今晚十有八九不會回來了,等明兒警察來了後,我們直接把門撞開,到時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他不會讓咱們賠門吧?別忘了上次易中海的教訓。」
「他都要坐牢了,哪還有心思想這些,行了,別囉嗦了,快回去吧,這外面怪冷的!」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躡手躡腳的走回了許大茂家。
自始至終,兩人都沒發現,王衛東親眼見證了這一切,甚至連他們的對話也聽得清清楚楚。
等到兩人都進了許大茂家,王衛東才面無表情的走上前。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門鎖,上面並沒有毀壞的跡象。
王衛東上次就很疑惑,許大茂父母到底是怎麼進自己房間的。
這門鎖可是機械鎖,普通的小賊根本打不開。
就算專業的開鎖師傅想要打開,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想着想着,王衛東就想起了自己修門的時候,好像落了一把鑰匙在木匠那。
當時是想着讓他配多兩把,以備不時之需。
這段時間一直忙着,就忘了這事。
現在看來,這鑰匙很有可能是木匠給他們的。
只不過那木匠看着老實巴交的,不應該會配合許大茂父母,幹這種事才對啊!
看來還是要向木匠准問清楚。
不過。
現在最要緊的是,搞清楚那許大茂父母又在自己房間裏放了啥。
該不會又是古董吧?
要真是的話,王衛東可要代替博物館謝謝老許家的貢獻了。
打開門走進屋裏,王衛東很快就從炕下翻出一件半米多高的花瓶。
白瓷的底色,天青色釉色,上面是山水圖案,素坯勾勒出青華筆鋒由濃轉淡,看上去淡雅脫俗。
湊到鼻尖,濃厚的土腥味迎面撲來。
剛出土的元青花?
王衛東不懂瓷器,但是也知道,這又是一件了不得的古董。
他臉色頓時一陣古怪。
許大茂這樣做,算不算運輸大隊長?
他直接將這東西往空間裏一收,放到虎符旁邊。
想要用出土文物陷害他?
做什麼美夢呢!
王衛東現在也不急着告發許氏夫婦了,他倒想看看他們到底能弄多少古董過來。
古董要多了,以後說不定他自己就能開一家博物館了。
美滋滋!
燒點熱水洗漱一下後,王衛東躺倒了炕上。
沒有傻蛾子睡在身邊,他很快陷入沉睡中。
zzzz
翌日。
朦朧中,王衛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
「韓所,就是這!」
「你確定?」
「對!我昨晚親眼看到的,他把東西放進來之後就走了!」
「韓所,韓所,這是王衛東同志住的屋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看王衛東同志也不是會偷盜國寶的人啊!昨天區裏的陳隊已經來了一回。」
「……」
聲音越來越大,王衛東此時已經被吵醒了。
他也認出了外面說話的聲音,一個是許吉祥的,一個是街道派出所的韓所,那個幫他說話的聲音,好像是閻埠貴的。